黎仲夏喝酒之後一般不會鬧騰,偶爾會叫渴,叫了一會沒人理,她會又睡過去。
趕上蘇洛爾碰見,蘇洛爾喂水給她,黎仲夏都會很乖地喝水,只是喝完之後清醒點了就不太乖。
黎仲夏喝醉,大多是因為心情不好,所以半醉半醒時容易鬧騰。
蘇洛爾漸漸習慣她如此,每次由著她折騰,黎仲夏翻來覆去折騰半天不解氣的時候,會抓著蘇洛爾手使勁兒舀。
蘇洛爾吃疼也不發作,黎仲夏便推開她,咕噥一句“無趣”。
蘇洛爾時常分不清黎仲夏真醉和假醉的區別,索性也不去介意真假,只要黎仲夏來了,她便好生照顧,以此彌補最初的“獸行”。
蘇洛爾能如此,也歸功於黎仲夏的大度,她鬧騰,都是動作上,言語上從不會給蘇洛爾難堪。
可今天,黎仲夏卻像是變了一個人,她抓著蘇洛爾的手不放,問她:“我不夠好嗎?”
“你很好。”
“可你不喜歡我啊。”
“我的喜歡不值錢。”
“可在我眼裡是無價的。”
“你喝醉了。”
“我沒醉。”黎仲夏坐起身,勾著蘇洛爾的脖子,醉眼迷離地望著她半晌,突然說:“你笑起來最好看,可你很少笑,你知道嗎?”黎仲夏說話連貫,但吐字不清晰,說明她確實是醉著的。
“你睡吧。”蘇洛爾不想和醉鬼討論,而且有的話題討論不出結果,她大概喜歡時筠斐太久,年輕時用力過猛,現在好像不會愛一個人了,或者說愛不動了,沒力氣。
曾經所有的青春和激情都用在等時筠斐這件事上,現在蘇洛爾已經不想折騰,累了。
展汐之曾經問過她,為什麼不好好地和黎仲夏在一起呢?蘇洛爾說的也是累了。
“怎麼個累法?”
“大概就是光是想想都打怵,累到不想開始,不想愛一個人,不想去磨合,不想……”太多的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