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葉清低頭,掰了一下,筷子沒掰開,傅青辭抽出來掰開遞給她,“那就都多吃點。”
成年人的世界,任性是需要付出代價的,而這份代價也只有自己承受,沒人能替她們收拾爛攤子。
“腳還疼嗎?”傅青辭給葉清夾了一塊茄子,葉清嗯了一聲,“有點,你的耳朵被砸得不輕,要不要去做個聽力測試?”她想起剛才傅青辭根本沒有注意到她來了。
傅青辭搖了搖頭,“現在纏著紗布,聽你說話聲音小是正常的。”
傅青辭不停地給葉清夾菜,葉清半開玩笑,“你該不會是不想吃,故意都夾給我吧?”傅青辭笑了笑,“居然被你發現。”葉清夾起一筷子黑白菜放到她飯盒裡,“不用謝。”傅青辭無奈,“我一筷子夾的很少。”
“但是你給我夾了好多筷,我給你夾了一筷子。”葉清故意“斤斤計較”的樣子讓傅青辭笑出來,無奈卻有一份寵溺,“喝水嗎?”傅青辭拎起一瓶水,葉清嗯了一聲剛要接過來,傅青辭低頭兀自擰開瓶蓋,“沒有中獎誒。”
葉清腦子裡閃過顧誠陽光帥氣的笑臉,和顧誠一起後,她好像就沒有自己擰過瓶蓋。
顧誠離開後,葉清好長時間發現自己生活“不能自理”,她去超市買水都會提前擰一下,確保能擰開才買。因為她不止一次極度口渴時買了水,卻擰不開,那種挫敗感真是無法形容。
“礦泉水哪裡有獎。”葉清無奈地笑,壓下心口苦澀的回憶。
曾經的甜,現在的苦,同一個人,同一件事,帶給她截然相反的感受。
“你晚上要不然回酒店?我在這裡守著就行。”葉清提議,傅青辭的拒絕在葉清的預料之內,“那你找個病房借宿一下吧。”傅青辭嗯了一聲,抬手揉揉耳朵,說:“你回去吧,別讓孩子們餓著。”
“好。”葉清起身拎著餐盒走了幾步,回身問:“你有充電器嗎?”
“啊?”傅青辭往前走了幾步,“你說什麼?”
葉清盯著傅青辭包裹住耳朵的白色紗布,走回到她跟前,說的很慢,“充電器,帶了嗎?
“啊,帶了。”傅青辭從包裡翻出來遞給她,葉清抓住要轉身的傅青辭,“明天我帶你檢查耳朵。”
傅青辭蹙了蹙眉頭,“不用。”傅青辭掙脫,推了一把葉清,“你回去吧。”
葉清離開後,傅青辭抬手輕叩包裹紗布的耳朵,輕輕地嘆了口氣。
葉清推開房門,顧瀾笙正趴在陸思羨的床頭,兩人有說有笑。
葉清也是意外,她閨女哄人的本事不一般啊?
“媽。”顧瀾笙摸摸肚子,“你才回來,我都餓了。”
“正好,趁熱吃。”葉清輕快道:“羨羨感覺怎麼樣?頭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