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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之後,她還是沒解氣,又從黑名單里拉出了她公公的電話,同樣是一連串的辱罵,告訴對方自己絕對會離婚的,還祝她公公立刻去死,帶著兒子一起進火葬場。
賈兒媳從來沒有這麼罵人過,哪怕上次因為棺材房鬧離婚時,她也還算平靜。可今天,卻是氣到理智全無,還不單是生氣,更多的是後怕,完全不敢相信要是喬男友一出現就搶奪她的兒子,她這會兒又該怎麼辦才好。
及至她父母回家,她還是抑制不住的顫抖:“怎麼會有那麼噁心的人?他以為我沒了兒子就不會離婚了?今天就算是讓我在死和不離婚之間選一個,我寧可死了也絕對不會跟這種人過日子的!”
她父母忙著安慰她,又去保安那邊問了情況,商量著要不要報警。哪怕暫時不報警,這個家也待不下去了,得先送女兒和外孫去親戚家小住一陣子。
真要找住處其實不難的,賈兒媳的姥姥家就在同城。麻煩的是,中間夾了個賈兒子,他對於丈人家的親戚朋友很是熟悉,除非是多年不來往的遠親,不然一般的親朋好友他都知道住處。
還沒等賈兒媳一家子商量出個結果來,卻被賈兒子的一個電話驚得目瞪口呆。
賈兒子告訴他們,喬男友去法院起訴了他們,並且還將他列為了被告之一,告他們夫妻二人假離婚騙精子生孩子,同時要爭奪孩子的撫養權。
喬奶奶(一)
“……請耐心等待。”
女巫目送前一位客人離開, 幾乎那人剛消失在門外,下一刻就進來了一位白髮蒼蒼的老太太。
老太太剛進來就兩腿一軟,癱坐在了地上:“這、這是咋回事兒啊?”
按說,碰上這種年歲大了又膽小的客人, 女巫就該 喬奶奶(二)
這是一張平牌。
女巫側過頭,微微回想了一下。儘管從理論上來說, 抽空任何牌的機率都是三分之一。可事實上卻並非如此, 興許是因為來到占卜屋的客人裡,多數是在現實中遇到了極為倒黴的事情, 轉運的機率很高, 當然兇牌也不少,平牌始終寥寥無幾。
喬奶奶殷切的望著長桌上那張寫著碩大“平”字的牌面, 橘子皮的老臉上洋溢著希望,渾濁的眼睛裡彷彿透著光亮, 感覺都快將牌面看出花兒來了。
占卜屋這邊的三張卡牌的牌面文字, 其實是不固定的, 確定的說, 會根據來的客人所在的國籍改為相對應的該國文字。當然,因為如今女巫在華國範圍內, 多數情況下顯示的都是漢字, 極少數遇到外國友人時, 才會進行變化。
然而,還有一種特殊情況, 那就是客人不識字。
這種情況其實也不算太少見,幾十分之一的機率。
“客人, 你抽空了一張平牌。”等待了片刻後, 女巫見喬奶奶依舊是一副殷切期盼的神情,索性提醒道。
“啥意思啊?”喬奶奶面上的神情空了一拍,茫然的抬頭看向女巫。很明顯, 女巫剛才的解釋裡,她只留神注意聽了前面半截,也就是關於吉牌的註解。至於稍後說的平牌和兇牌,人家壓根就沒往心裡去。
好在,女巫有的是耐心,她再度用毫無波瀾起伏的語調,將平牌解釋了一遍。
這一次,喬奶奶聽明白了,卻一下子激得她老淚橫流:“連老天爺都不幫我?我老喬家註定要沒後了?孩子要歸他媽了?咋這樣呢?還有沒有天理了?”
“我只是占卜屋的經營者,我並不能代表天理。”
“那我可咋辦呢?不行,我要去拜菩薩,我要去求菩薩保佑……”喬奶奶委屈極了,邊哭邊轉身往外走,同時還絮絮叨叨的說著本地郊外有什麼靈驗的廟宇,她要立刻去拜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