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擔心沐晗才留下來。”
“陳沐晗是我的學生。”木子禾說,她不願離開,不單單是因為蔣筱斐,也有陳沐晗的原因,當然,最主要還是因為蔣筱斐。得知陳沐晗是陳斐的孩子,木子禾的心情有點微妙,不太舒適。蔣筱斐皺眉,“木子禾,你先回去。”
“你憑什麼管我?”木子禾較勁問,蔣筱斐十分不悅,“我不是在管你,是希望你不要給我帶來困擾。”
“困擾?”木子禾冷笑,“呵,是打擾到你們舊情復燃了嗎?”
“是啊,所以,請立刻走開。”蔣筱斐的直白,很傷人,木子禾眼眶一酸,眼淚差點下來,壓抑著說:“蔣筱斐,你別忘了,是你自己答應要來看我的。”
“你們兩個!”陳母帶著冷意的聲音打斷她們,“既然事情還沒有解決好,那就去解決,別在病房前吵。”陳母說罷,推門進去。
“你為什麼不走?”蔣筱斐伸手拉住木子禾的手腕,往旁邊拉她,步子太大,木子禾踉蹌了兩步才跟上,“你不走,我就不走。”
“好,我走。”蔣筱斐拉著木子禾往走廊那邊走,她先走,一會給陳斐發資訊好了。
第一次主動牽她的手,竟然是在這樣的境況下,但依舊讓木子禾心怦然心動,蔣筱斐的手心真暖。還沒來得及更加深刻的感受,蔣筱斐已經放開她的手,自顧往前走,木子禾握緊手心,卻抓不住蔣筱斐留下的溫度。
陳母站在門口,背靠著門,聽見遠去的話語和腳步聲,都走吧,她也會走,帶著女兒,去一個安靜的地方,好好的生活,不想那些虛無的事兒,女兒只有一個。
夏父很少抽菸,或許是煩心了,所以在陳沐晗病房門口守了一會,就去外面買菸了。陳沐晗醒過來的很突然,因為臉部縫合,打了麻醉,麻藥勁兒一過,陳沐晗立刻就醒了。肋骨像是斷了,讓呼吸都這一種疼。陳沐晗半邊的臉被包住了,想說話都說不出,麻醉,最多隻能麻醉身體,記憶卻還鮮活。
想起了之前那一幕,陳沐晗的眼淚忍不住,陳母的眼眶發酸,輕撫陳沐晗的臉頰,輕柔地說,“傻姑娘,不哭不哭,媽媽在呢。”陳母給陳沐晗擦淚,“現在是病人,要好好養病了。”陳沐晗不想哭,但忍不住,臉頰疼,費了很大力氣才問出來,“夏未央……”
“還想見她?”
陳沐晗眨眨淚眼,沒說話。
“聽媽的話,現在的你們,縱然見面,也無法相守。”陳母輕聲說,“這麼久了,還沒發現問題的癥結嗎?如果不能解決掉,你們兩個也無法走到最後,現在分開一段時間未必不是好事。”
陳沐晗表情有些呆,陳母說:“姑娘,媽徵求你的意見,帶你轉院,其他,一切從長計議,好不好?”陳母等了半晌,陳沐晗也沒有反應,陳母說:“夏未央現在一切都好,打了你,估計也發洩了不少,雖然你們都需要時間成長,但是,她比你更需要時間來釋懷這一切,相信媽,真的有緣一起不會分開,若是無緣,終究會分開。”
“夏未央她……”陳沐晗嘶啞地問,“她會做傻事嗎?”
“以前的她,會,現在不會。”陳母語氣一頓,“現在會做傻事的人,是你。”
“我不會。”陳沐晗弱弱地狡辯,臉頰有點疼,還有點麻,肋骨像是被人用武力強行撐開,疼。
“你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我還不能不知道你,傻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