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清頷首,淡笑道:「有時間的。」
「你看,人家晚清有時間,我有時間,廷筠也有,」言芳華拉過陸知夏的手,面上笑著卻在暗裡施壓,「小夏啊,咱們少數服從多數,聽見沒?」
陸知夏頭次聽說結婚如此倉促的,掃一眼始終掛笑的沈晚清,她感覺面前是個巨大的陷阱,親媽正在往裡推她。
別的事都能湊乎了事,但終身大事可不行,陸知夏直白道:「問題是我們根本不瞭解對方,剛見面就結婚,這也太快了。」
「你們?」言芳華和沈廷筠異口同聲,言芳華先明白過來,輕輕拍她手臂道:「你這孩子想什麼呢?我們說的是我和廷筠的婚禮。」
陸知夏當場想一頭撞在地板上,沈廷筠也笑出聲:「小夏真可愛啊。」
沈晚清嘴角的笑意加深,沒做聲。
陸知夏之後沒再說話,沒臉說了。
簡單來說,這是一場聯姻,雙方心知肚明,外界也都知曉。
聯姻的目的自然是利益聯盟,兩人已經相互認可。
外人在場,陸知夏不好多問,大家淺聊週末婚禮,及所謂的生活時,她全程幾乎都在溜號。
陸知夏剛回國,不知沈家的底細,母親不過是個美院教授,只有一家畫廊,那聯姻的價值在哪裡?
她坐不住,藉口起身去洗手間,偷偷鬆口氣,從兜裡掏出手機。
關於沈廷筠的介紹不多,主要寫他是畫家和攝影師,後面幾乎都是他的家庭,洋洋灑灑一大篇,說明家境確實不一般。
陸知夏正低頭看得認真,洗手間的門被輕輕敲了下,她一回身,沈晚清進來了。
沈晚清淡淡地望著她,一步步走近。
腦子裡閃過夢境,陸知夏的臉,騰地紅了。
陸知夏閃身避開盥洗臺的位置,夢裡在這個臺子上,發生不可描述的畫面。
沈晚清徑直走到臺前,按下開關,水流嘩啦一聲。
目光在鏡子裡相遇,沈晚清洗手,眸光鎖著她。
陸知夏也沒迴避,只是臉頰還有些紅,夢境的內容淫靡散不去。
「你想娶我?」沈晚清突然問。
陸知夏臉更紅,急忙辯解:「剛剛是誤會了!」
「呵。」沈晚清輕笑,似乎不信。
陸知夏確實沒想過,轉過身,無所謂道:「隨便你怎麼想,反正我不可能娶你。」
沈晚清關上水龍頭,叫住要走的人:「幫個忙。」
陸知夏蹙著眉頭:「你求人幫忙,態度能不能好點?」
「怎麼才算好?」沈晚清回眸,提醒道:「需要我幫你回憶,你怎麼來求我的麼?」
陸知夏板著臉:「你說吧,什麼忙。」
「幫我帶上。」沈晚清攤開掌心,一個小巧的藍色墜吊耳環。
限體腫著還要帶耳環,這話陸知夏只在心裡說。
她儘量小心翼翼,還是會碰到耳朵,無意中也會碰到耳垂。
也不知熱的,還是肢體接觸的原因,沈晚清的臉頰難得地露出一絲紅。
陸知夏專注給她戴耳環,太小了,她稍微用力扣上的時候,懟到小耳垂,沈晚清的身體抖了一下。
「不好意思……」
「之前在床上可沒見你不好意思。」
「……」
陸知夏總算給她帶好,長鬆口氣:「不用謝了,我走了。」
沈晚清先一步,轉身靠在門上,微微揚頭望著她:「你沒什麼想說的?」
陸知夏自然知道她在說什麼,面上佯裝不知:「你想聽什麼?花錢,我可以說給你聽。」
「哦?」
「不過我比較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