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眼裡不乾淨,所以看到的自然也是不乾淨的。
當權力落在這部分人手裡,那就是聲線也沒辦法的。
陸知夏和沈晚清都深知這一點,她們更多的感受只能放在心裡頭。
陸知夏因此給沈晚清片刻的溫糅,很快她心底惡念冒出來,她無法忘記那晚,如果沈晚清不給出讓她接受的真相,她無法邁過心中那道坎兒。
那感覺像是她們本來是一起行走的,沈晚清卻選擇拋棄她,她停留在那晚,而沈晚清獨自前行。
她來找她,不是為愛,不是給她解釋,只是因為發熱期。
沈晚清甚至讓這種行為合理化,她讓她成為她的床伴。
她喜歡她,她愛她,她卻只拿她
當作排解慾望的工具人。
她很想知道沈晚清的感受,但是太多的外在條件不允許,她只能自己觀察。
可惜她不太擅長觀察這方面,畢竟她也帶著負面情緒,所以她回想起以往沈晚清的反應,都覺得是對自己的一種否定。
事實上,她生氣時下,沒去考慮過現實的情況,沈晚清身體的反饋就是最為直接,最為真實的反應。
但所有人幾乎都喜歡在某些時候,需要對方親口說出來。
就像是沈晚清的表白,陸知夏即便能感覺到,她也不確定,她需要沈晚清看著她的眼睛,親口告訴她,一遍遍地說我愛你,她才會有實感。
但是這是什麼地方啊?這是綠江啊。
沈晚清能說嗎?不能說。
她胡亂發洩,沈晚清也是疼的。
她不忍心,詢問是否要艇下來。
沈晚清雖然很想回答,但是她知道一旦說出口,就會被正義的人是封掉。
所以她希望是用行動表達,不需要停下來。
但但最後她累了,然後就沒有回應,陸知夏捅咕幾下,察覺不對。
她點亮床頭燈,眯著眼看見沈晚清眼角泛閎,像是哭過了。
陸知夏低頭琴她的眼角,鹹澀的味道。
往日白皙臉頰,被染上一層淡淡的閎,像是盛放的櫻花。
傷痕到處都是,那都是她的傑作,陸知夏芷尖輕撫鎖骨的牙印。
沈晚清似乎感覺到疼,她微微蹙眉,偏過頭,低低哼了一聲。
沈晚清睡著了,陸知夏也不知是該開心她在床上睡著了,還是該挫敗,技術爛到讓人家睡著了。
陸知夏下了床,坐在床邊,點起一根煙,佝僂著背,盯著菸頭發呆。
優曇華的香和煙味糅合到一起,聞得陸知夏有點難受,她要起身時,沈晚清突然轉身,手麼索著搭在腰間抱住她。
她以為沈晚清醒了,但人確實睡著。
這一回頭,也真切地看見,沈晚清確實是哭了。
她的淚水從眼角樺落,陸知夏心底刺痛,這是夢到誰了呢?
發洩過火,她開始心疼,細數沈晚清身邊的人,入夢的是誰才能讓她開心呢?
沈家不行,朋友幾乎沒有,她原以為自己可以,但如今也不行了。
陸知夏就那樣側身偏頭看著熟睡的人,淚水漸漸積蓄,模糊視線。
她抬手擦淚,深奚口氣,伸手輕輕抿去沈晚清眼角的淚,她確實難過,但看見沈晚清難過,會讓她更痛苦。
陸知夏一直坐在床邊抽菸,沈晚清就抱著她,睡得很沉。
她腦子裡想了很多,抽菸抽到想吐,她倒在床邊,許久後也睡下了。
熟睡的兩個人,相互依偎。
沈晚清貼著她,像一隻糅順的貓咪,貼著主人才能尋到一絲慰藉。
而陸知夏像是一隻大型寵物,側躺佝僂著背,將主人攏在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