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清正在樓下靠著車邊抽菸,陸知夏摸兜,走上前說:「給我一支煙。」
她沒動,陸知夏伸手奪過她手裡的煙,杳在嘴裡奚了一口。
陸知夏幾口抽完一根,還想再要一根,沈晚清靠著車子,淡聲道:「你少抽點吧。」
「沈總是在關心我麼?」陸知夏的話,聽起來有點陰陽怪氣,「我可真是感動。」
沈晚清也不做聲,陸知夏一個人嗆不起來。
半晌,她低下頭,突然問:「沈總是和顧硯明聯姻麼?」
「有話直說。」沈晚清靠著車子,保鏢就站在離她們不遠的地方,陸知夏突然語塞,半晌憋出一句:「你們不合適。」
「你以為這世上結婚的,都是因為合適麼?」沈晚清反問的語氣像是在嘲笑她的幼稚和天真。
陸知夏眼圈泛酸,擰眉道:「別人我不知道,我要是結婚了,那就是因為愛情,因為合適。」
「光有愛情,光合適就夠了?」
「人不能貪心,這也要,那也要。」
沈晚清靠著車子,清冷地笑了笑,說:「一無所有的人不配談愛情。」
陸知夏的心,咯噔一下,她別過頭,迎著風的失眸有些刺痛,她笑得無力,說:「是啊,一無所有拿什麼戀愛。」
她不配,沈晚清在提醒她,她現在確實一無所有,她不甘心道:「沒有人一直富,也沒人一直窮,我知道我一無所有,會賺錢,我早晚會擁有說愛的資格。」
沈晚清只是偏頭看著她,也不反駁她。
陸知夏心裡又氣又難過,淚水沒忍住滑落,她揉揉眼睛,聽見沈晚清說:「我沒說你,你不必對號入座。」
她心裡發狠,自嘲道:「是啊,沈總哪裡看得起我,要不是資訊素匹配,完全可以去找別人,我算得了什麼,一無所有的窮光蛋,什麼都給不了你,也保護不了你,我也想過了,我們現在確實不適合在一起。」
「你知道就好。」沈晚清這話差把陸知夏氣死,她希望她反駁,但是沈晚清承認了,「所以別只顧著情情愛愛,睜大眼睛看看你周圍的情況吧。」
陸知夏被說得心裡冒火,嗆道:「我不用你管。」
「我可沒管,」沈晚清也是自嘲的語氣,「我自己還一堆事呢。」
眼看兩人越聊越崩,陸知夏準備告辭,臨行前慪氣道:「是是是,你忙吧,籌備好了婚事記得叫我,我去喝喜酒,我祝你們早日離婚!」
她氣沖沖的走了,走出好遠,沈晚清上車,繃著的臉,噗嗤一聲笑出來,無奈地搖搖頭,揉揉痠痛的眼眶,這死狗崽子。
沈晚清的車子開到暗處,溫婉、翟青杉
陸續離去,最後顧硯明和沈夢熹從餐廳出來。
顧硯明上了沈夢熹的車,沈晚清上了輛計程車,打了個電話,說:「跟上。」保鏢們也擠上一個計程車,卻發現沈晚清的車子沒動。
沈夢熹的車子左拐右拐,拐進一傢俬人會所,橫杆抬起,車子進入。
沈晚清的電話響了,那邊說:「人進去了。」
「盯好了。」沈晚清讓車子快回到酒店,她早上接收到資訊:早上6點,顧硯明從會所出來走了,沈夢熹則是8點,開車從收費口離開,沈晚清也開車走了。
這一晚,陸知夏也幾乎沒睡,她在秘密基地和琥珀川訴苦,罵沈晚清無情無恥無理取鬧。
琥珀川跟她一起痛斥沈晚清的冷漠,怎麼可以對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乖小孩這麼殘忍。
最痛苦的,莫過於沈晚清要聯姻。
陸知夏不甘心,琥珀川提議:「既然你們是床伴,趁著她還沒有結婚,該折騰就折騰,你心疼她也沒用。」
「是吧?」陸知夏回來路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