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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蘇忙不迭點頭。
她一走,後臺反而成了茶館裡人最少的地方,前面咿咿呀呀的小調傳到後面。
關青禾聽在耳裡,沒有化妝,而是解開剛才微亂的頭髮,一頭青絲垂在背後,長至腰上。
沈經年進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今日她戴的是白玉鐲,卻與膚白互不相讓,抬起手腕時,白玉鐲滑落下去一截。
關青禾聽見動靜,抬眼從鏡子裡照出來的一個男人。
梳妝檯高度有限,她只看到腰以下的大長腿。
能悄無聲息進後臺,又穿著常服的男性,只可能是自己今天的搭檔齊師兄了。
前有漂亮的小蘇和帥氣的周謙,現在這人光看腿,看起來氣質矜貴得不像登臺演出的。
章奶奶找徒弟找員工,不會是看外貌身材的吧,看來,人人都愛美。
關青禾低頭繼續綰髮,柔聲開口:“齊師兄,麻煩幫我把琵琶拿過來。”
沈經年驀地停住退出的腳步。
他眉梢一揚,將櫃頂的琵琶放在她旁邊的桌上。
關青禾綰好發,一抬眸看清了他是誰:“……沈先生?”
沈經年音色磁沉:“嗯。”
想起章明月之前的擔憂,關青禾問:“您今天是過來聽演出的,還是……”
沈經年心中好笑:“看情況。”
關青禾哦了聲,也就是說,可能不會留下來。
沈經年倚在一旁,視線下移,慢條斯理地說:“關老師的鐲子,很配你。”
說起來,還是 白蛇
距離開場還有十分鐘時,付秋雲看到如夢令門口排隊的人越來越多,臉色也不好看起來。
也許是最近演出場次很多,不少買票的觀眾都認識她:“付老師,也來這兒聽啊?”
“付老師是來捧老東家的場吧。”
“師徒情誼擺在那兒呢。”
付秋雲微微笑:“聽說是老師的新徒弟,我這個做師姐的,自然要來捧場呀。”
有人說:“新徒弟?真的嗎?”
邊上人疑惑:“這明月老師的,我是她的徒弟,小師妹初登臺,你們都可以進來聽聽哦。”
付秋雲雙手合十:“小師妹要是唱得不好,露了怯,你們一定多擔待一些。
小張真想當場給她泡一壺綠茶。
他揚聲:“小蘇姐!”
小蘇快步過來,聽見這話真想打她一巴掌,她帶著付秋雲進去,停在院子裡的位置。
“今天受到邀請來的,不會只來我一個人吧?”付秋雲說。
“當然——不止你。”小蘇故意拖長調子:“到了,你的座位在這裡。”
付秋雲看著院子最邊緣的椅子,這地方是外場,又最偏,坐下來後連演出人員的正臉都看不到。
“我坐外場?”
小蘇眨眼:“對啊。”
付秋雲:“你們老闆娘親自邀請,你就是這麼招待我的?”
小蘇一本正經:“座位安排是按具體情況來的,昨天也沒寫不坐外場,而且大家買票的都坐得,你怎麼坐不得?”
付秋雲氣笑了:“行,我隨便買張票。”
小蘇呀一聲:“付老師以前可是這裡的徒弟,怎麼還要買票,當然是免費了,快坐下來吧。”
她陰陽怪氣:“你以前在這裡學習的時候,也坐過呀,那時候還說聽得如痴如醉呢。”
付秋雲:“……”
偏偏這些觀眾不明就裡,現場這麼多人,吵架太影響自己營造的形象,她扯出一個端莊的笑容,坐了下來。
這新店長在給自己下馬威。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