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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人多,周謙故意邀請沈安:“週一來茶館啊,見識一下咱們這兒最熱鬧的時候。”
沈安想也不想,直接拒絕:“不去。”
周謙問:“你該不會是怕老闆娘吧?”
沈安呵一聲:“我會怕,是我三嬸哎。”
周謙說:“那你來啊,給你三嬸捧場,順便鎮鎮場子,免得有不長眼的人,不過,可能你還沒有你三叔的保鏢有用。”
沈安:“……”
你他媽激將到我了。
他們到時,茶館裡,早已開了最後一場。
因為大家都是衝著自己來的,所以關青禾今日提前上場,當她抱著琵琶停在屏風前時,場內都安靜了下來。
原來,真是比影片裡還要好看。
見過熱烈的紅,卻也喜歡如今這江南韻味的溫婉,隨意溫柔,美到極致。
關青禾就好像是坐在椅子上,只抬眸瞥了眼臺下,就重新落回了琵琶上,與齊觀宇開始演出。
初一開口,就令眾人沉醉。
大家多是湊熱鬧,或是想看關青禾才來的,對於評彈知之甚少,甚至於不感興趣。
可聽了這一句音色婉約的吳儂軟語,再配上最近陰沉的江南天,當真是合適極了。
就連這老舊的茶館宅子,都多了絲別樣的味道。
連著一小時唱下來,關青禾的嗓子已經乾澀,她停下來喝了杯茶,等待最終的點歌。
她抬眸看了眼二樓,對上男人的目光,也發覺他的對面坐了一個沒見過的人。
隔了一點距離,關青禾瞧不見沈經年微擰的眉心。
倒是李總,瞧得一清二楚,喝著茶,笑呵呵問:“沈總這是心疼老闆娘的嗓子了?”
沈經年手擱在茶盞邊緣,輕嘆了口氣:“她從未唱過這麼久。”
足足比平日多了半小時。
李總微微愣了下。
沒想到他竟真的實話實說,也這樣細膩,看來這位沈三爺是真的動心了。
點歌時,沈經年沒出聲。
反倒是隔壁包間,一道聲音非常洪亮地叫響了院子裡:“我點《黛玉葬花》!”
沈經年抿了口茶。
李總可還記得他之前那句吃醋的話,故意道:“王總這兒子真熱情。”
沈經年也笑:“年輕。”
才十七歲。
李總笑起來:“比咱們年輕。”
沈經年指尖把著茶盞,也笑了下:“還在上學呢。”
點歌的人太多,關青禾自然唱不了全部,選了一些。
結束時,她並未直接離開,而是蔥白手指搭在弦上,盈盈看向觀眾們。
“多謝大家來捧場,希望如夢令的評彈演出能夠讓你們聽得開心,以後有空還來喝杯茶。”
她淺淺一笑,福身過後,抱著琵琶消失在屏風後。
徒留滿院子的戀戀不捨。
沈安因為來得早,又怕撞見自家三叔,所以讓周謙選了個最邊上的包間。
誰知道,一出來就撞見了不遠處三叔正和王星河說話,似乎在讓他早點回家寫作業,關心備至。
沈安聽笑了,當下過去看熱鬧:“趕緊回家吧,小朋友,作業還沒寫完呢。”
沈經年側過臉,漫不經心:“你也是,別在外逗留太晚。”
沈安瞬間垮了臉:“……哦。”
等沈經年往裡面的院子裡走,只剩王星河與他大眼瞪小眼,王星河哼了聲:“還嘲諷我,笑死。”
沈安問:“你不走做什麼?”
王星河說:“當然是見老闆娘了。”
沈安認真勸他:“別見了,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