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就可以了。”
第二天關青禾沒機會再看秋雲坊開沒開門,她今天要和沈經年一起去殷家的悼念會。
為此,她穿了件黑裙。
這是關青禾第一次穿這樣的深色,之前最深不過墨綠,素簡的黑更顯她面板雪白。
除此之外,她連首飾也沒戴。
關青禾第一次出席這樣隆重的場景,還有些緊張,但快到目的地,忽然又平靜了。
因為沈經年在她旁邊,她壓根不需要做任何事,只需要站在那裡就可以。
到達後,負責簽到記錄的殷家人看到沈經年身側的她,不由得多看一眼——
原來這就是沈太太。
果然清麗無雙,絕色動人。
殷玄從內踏出,與尹原香一同出現在門口,他一身黑西裝,而她穿著一襲保守的黑裙,在發上別了朵白花。
“沈先生,沈太太到了。”
關青禾點頭。
怎麼說,他再正經,也難以抵消那天洋房裡出格的話語,給她留下的混賬印象。
從大門往裡走,殷玄與尹原香在帶路。
尹原香刻意與他拉遠了一人的距離,擔心他在外人面前做出什麼不該做的事。
畢竟,他說過,沈經年也許知道。
正所謂擔心什麼就會發生什麼,尹原香注意力在人身上,也就沒注意腳下之前小孩子的白布掉了。
她踩在上面,差點跌倒。
最終是搭著殷玄的手,才沒有出醜。
殷玄容色沉靜:“站穩了?”
“嗯。”尹原香鬆口氣,卻在抽回手的同時,感覺到他的指尖微曲,劃了下自己的手心。
她微頓,裝作淡定地捋了下耳邊碎髮。
殷玄面不改色,目光不動聲色拂過她帶白花的鬢邊,隨即開口:“夫人要小心。”
一路上,關青禾都沒開口,偶爾抬頭,還能看見沈經年對自己笑,顯然兩個人都心知肚明。
到靈堂時,剛巧裡面走出幾人,三個年輕男人正與一個老人在交談,無一不是氣質矜貴,容羨也在其中。
其中一個男人抬頭看過來,“經年。”
沈經年點頭,又對關青禾說:“叫小舅就可以。”
溫呈禮與沈經年年歲相當,卻整整大了一輩,容顏清冷如雪,微微一笑便冰雪融化。
“是青禾?”
顯然,他聽沈母提過。
關青禾開口:“小舅。”
她還是第一次見這個小舅。主要是還沒去溫家。
“沈三,你終於捨得把沈太太讓我們瞧瞧了?”宋懷序揚聲,狹長的眼眸望過來。
沈經年氣定神閒:“之前沒機會。”
他隨意反問:“說得好像宋太太我們能見到似的。”
誰不知道宋太太醉心事業,三天兩頭都在工作室裡,一月裡宋懷序有半月在獨守空閨。
“比不過你小舅的老婆工作忙。”宋懷序回了一句,彎唇:“我是支援太太事業為重。”
溫呈禮的妻子是入殮師,因為這行的禁忌多,所以她平常不怎麼參加宴會,悼念會這類才會同意。
關青禾與他們見了一面,隨後便和尹原香去往女眷所在的廳裡,因而錯過了後一段對話。
溫呈禮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回過神,這才詢問:“前兩年忙的那些,是為了她?”
沈經年嗯了聲。
容羨追問:“什麼?”
“他準備了好幾年的生辰禮。”宋懷序瞥他,“你要有沈三這樣用情至深,哪還會追不到曲一曼。”
容羨驚訝:“我想起來了,前幾年去找你,你每次都在做什麼鐲子耳墜,我也沒見望月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