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不上連累,橫豎該看榜的早就看到了,就算一時沒看到,翰林院那邊也會補貼一份的。就只少了一段,還是末尾處的,聽說昨個兒晚間就弄好了,趕在宵禁之前就重新貼了回去。」
反正熬夜加班的也不是閔舉人,再說這都過去多半天了,他的心情也平復了。
本來,他還想著吃過早食後,再去貢院門口瞧上一瞧。結果就聽說了陶舉人的最新情況。
「……他被關到了大理寺的天牢裡,不是京兆府的監牢。」
這話一出,窩頭也跟著變了臉。
別看兩者皆為牢房,但差距太大太大了。像京兆府的監牢,可能很多小偷小摸的都會被抓進去,有些不一定會真的被判刑罰,只是關上一些日子,不久就被放出來了。但大理寺就不同了,那頭既有普通的牢房,也有獨立出來的天牢,可無論是哪一種,都代表著出大事兒了。
這麼說吧,一旦進入了大理寺的牢房裡,即便並非天牢,那進去一趟也是必然會脫一層皮的。甚至於,因為大理寺的特殊地位,已經全然脫離了京兆府的管轄範圍,他們是可以獨立辦案獨立判刑的,唯獨只有聖上可以下令放人。
涼了……
窩頭懵了許久,隨後起身跟閔舉人告了饒,說要去問問自家老太太。儘管閔舉人不知道像這種事情問老太太有什麼用,但他還是主動提出去給老太太請個安。
只這般,倆人一同去了楊冬燕的院子裡。
楊冬燕這會兒正看著豬崽和豬小妹踢毽子呢,她本來是想著,既然吃得少了不好受,那就讓她倆多動彈一下,像習武練劍不就挺好的?
好個屁!
嚇死小楊氏了!
最終,楊冬燕將習武練劍改為了踢毽子。
別看豬崽長得圓滾滾的,但其實她是個靈活的胖子,拿了個毽子踢得特別順,反倒是豬小妹,瞧著沒豬崽那麼胖,但動作卻很僵硬,老是同手同腳不說,偶爾還能踢劈叉了。
這不,窩頭過來時,豬小妹正好一jio把毽子踢飛了,直接就飛過了窩頭的頭頂,砸到了位於他身後的閔舉人的腦殼殼上。
閔舉人從腦袋上拿下毽子,不禁感概道:「個頭矮也是有好處的。」
窩頭:……!!!
扎心了。
見有客人來了,楊冬燕就把倆孫女轟出去了,讓她倆去別的院子玩兒,又命人上了茶點,邊吃邊聊。
閔舉人的心思不在吃茶點上頭,但他也不好徑直開口,畢竟他跟楊冬燕又不熟的。因此,在請過安後,就老老實實的捧起了茶盞,等著窩頭開口。
窩頭很快就將事情大概說了一遍,末了,他很是疑惑的道:「撕毀皇榜是特別嚴重的罪名嗎?大理寺都出面了?」
楊冬燕倒是不愛喝茶,她就是捧著暖手玩兒的,聽了這話只笑著搖了搖頭:「撕毀皇榜嘛,說不嚴重也不嚴重,不過就是一張紙罷了,但說嚴重也嚴重,聖上會想啊,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所以才故意撕毀了皇榜?那要是這樣的話,大理寺介入就太正常了。」
事關聖上,再小的事情都是小事兒。
聞言,閔舉人頓時面色大變,他想起來了,陶舉人撕毀的那段皇榜,正好是卷末,上頭甚至是有聖上蓋的玉璽!
將這事兒說出來後,楊冬燕差點兒沒忍住翻白眼:「那不是玉璽,聖旨才會蓋玉璽。皇榜的話,應該是聖上的另一個章子,不過也沒差了,聖上肯定不會高興別人對他有意見的。」
正常啊,勛貴人家便是得了那御賜之物,也是好生供著的。就連每逢年節裡,聖上會賞賜一些紅簽字的御膳,那都是必須吃完的。
有時候事情本身並不大,可但凡跟聖上扯上了關係,那還能小嗎?
至於京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