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此,他倆雖名為堂兄弟,感情卻比親兄弟還要好。
瞅著可憐兮兮趴在床榻上的小堂弟,劉修輕咳一聲,到底還是沒忍住笑意,笑道:「喲,捱打了?瞧著可憐樣兒,老太太要是瞧見了,保不準會舉著柺杖追著二叔打呢。」
劉侾不稀得搭理這個世子堂兄,只悶悶的哼了一聲,就扭頭面朝架子床內部。
隨後,一聲慘叫就在室內響了起來。
世子劉修一巴掌拍在了劉侾的屁股蛋子上,當然不可能下死手的,可因為劉侾剛被動用了家法,這一巴掌下去,他直接就飆淚了。
「哥!!!!!!」
「還行,沒直接傻掉。」世子劉修正了正神色,嚴肅的問道,「你這趟不是去了北方嗎?濟康郡那邊,是嗎?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情況?」
「什麼意思?」劉侾迷茫的抬頭,滿臉都寫著問號。
一看小堂弟這個表情,世子劉修就知道問不出個結果來了。他本想就這麼算了,可劉侾卻不幹了,非要追著問到底出了什麼事兒。
遲疑了一下後,世子只道:「如今還不確定,只是有人報上來,說濟康郡一帶糧食歉收,還不是一兩處地方,而是大片。」
劉侾更懵了,他這一路絞盡腦汁的想著避開勛貴,當然還得注意自身安全。身為王府子嗣,他打小就被教育「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他本就不是一個面面俱到的人,能勉強做到這些就已經很不容易了,完全沒精力分神去注意別的。
糧食歉收……
關他啥事兒呢?
好在,世子原本也沒抱太大的希望,他很清楚像他們這樣人家出去的子嗣,若非提前得了信兒,不然肯定不會關心這一塊的事兒去。
「也就是隨口那麼一提。恰逢科舉年,來年又是三年一次的回京述職……濟康郡那頭的情況有些複雜,既然沒證據,你就當沒聽說過這事兒,記得別跟其他人提起。」
劉侾雖然是個熊孩子,不過他也知道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當下就準備點頭答應。
不想,世子忽的想到了什麼,又伸手往他那已經慘遭不幸的臀部來了一巴掌:「是我多慮了,橫豎你這起碼得趴一兩個月。行了,你休息吧。」
「你你你……你們就是仗著老祖宗不在,才所有人一起欺負我的!」劉侾氣死了,想起他老子請家法前的那番話,他就更來氣了,「他還非說是老祖宗託夢給他,讓他請家法教訓我,我才不信呢!」
「還有這事兒?」世子想了想,也選擇不信,「不可能的,就算老祖宗真的要託夢,肯定是罵二叔的,養不教父之過嘛。」
「就是!老祖宗才不會讓我爹請家法!」
氣死了氣死了,劉侾在心裡許了個願,希望老祖宗也給他託個夢,他要好好告狀,告他爹的黑狀!
誰知,他還沒做夢呢,他爹又夢到了……
開春之後,老家的傻子們就來投奔了。
來的是還有老叔家的那幾個人,住的就是他們家一進院子裡的倒座房。
楊冬燕滿臉堆笑的接待了他們,因為大牛和二牛做的是食材買賣,家裡完全不缺吃食。因此,這頓接風洗塵宴特別隆重,幾乎可以說是全肉宴了。豬肉羊肉雞肉,都是拿盆裝的,差點兒沒把哥幾個給撐死。
吃著喝著,她還跟人家打聽老家的事兒。
雖然這幾人都是從縣城裡過來的,不過年前肯定是回過老家的。縣城跟省城是不能比的,像平常的農忙是影響不到縣裡,可過年期間還是好比平常略冷清一些的。他們正好趁著這機會置辦年貨回家過年。
聽楊冬燕問起,幾人七嘴八舌的說了一堆關於村裡的事情。
過年總得來說氣氛還是不錯的,但不可否認的是,去年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