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不知道是老天爺聽到了小楊氏的心聲,還是別的什麼原因。等七月一過,到了八月十五中秋節那天,小楊氏滿臉崩潰的宣佈道……
「我又懷了!!」
「好!這次就是豬小小妹!」這是窩頭說的。
「不!是魏明珠。」豬崽大聲抗議,「還有你們不要再叫我豬崽了,我叫魏珍珠,豬小妹是魏寶珠,聽到了嗎?記住了嗎?」
窩頭語帶無奈的扭頭看她,用自己的親身經歷告訴妹妹,跟家裡人抗議這個是沒用的:「村學的先生還給我起名叫魏承嗣,有用嗎?你聽這個家誰喊我承嗣了?豬崽啊,沒用的,別白費勁兒了。」
豬崽:……
圓滾滾的小胖臉上寫滿了不解。
剛開始窩頭還以為她是不解為什麼家裡人都不喜歡喊他們的大名,非要喊小名。不過很快,他就知道他妹跟正常人不太一樣,重點是截然不同的。
只聽豬崽充滿了狐疑的問道:「哥哥,你為什麼要叫魏撐死?你們先生是咋想的呢?他覺得你太瘦了,希望你吃多點兒?一直一直吃,吃到撐死?」
窩頭:……
「承嗣!是承嗣!魏承嗣!!才不是撐死!」
豬崽滿臉都寫著「這不是一樣嗎」的表情,氣得窩頭頭一次暴跳如雷,決定臨時給妹妹加個功課,叫她學會認識「承嗣」這兩個字。
其實是這樣的,豬崽雖然認識不少字的,但全部都是常用字,且都是跟日常相關的字。像雞鴨鵝豬牛羊,她都是認識的,糖塊果子糕餅蜜餞,她也是認識的,還有鍋碗瓢盆皂角衣裳,這些全沒問題。
當然只限於認識,寫的不可能寫的,就算她寫出來了,窩頭也認不出來。
可「承嗣」這兩個字,都不屬於常用字的範疇,豬崽完全不能理解。
「就好像你叫『魏珍珠』,而不是『餵真豬』。豬小妹叫『魏寶珠』,而不是『餵飽豬』一樣!」
為了讓這倒黴妹子更好的理解,窩頭臨時加了課,將豬崽捉到了他自己房裡,磨好硯,鋪開紙,點了油燈教她認字。
豬崽欲哭無淚。
她只恨不得時間回到她嘴欠之前,撐死就撐死吧,關她啥事兒呢?再說了,名字跟現實也沒啥關係啊,就好像她爹叫二牛,她大伯父叫大牛,可這倆還不都是人?
所以,就算她哥叫撐死,也不會真的被撐死的,她幹嘛要嘴欠多那一句呢?
被自己坑到的豬崽,被迫參加了一對一的補課班,補了足足半個時辰的課,這才得以被她哥放生。
剛鬆了一口氣的豬崽趕忙跑出來,結果一隻腳剛跨過門檻,就聽到她哥在後頭重重的嘆著氣說:「太晚了,明個兒再補吧。」
咣當一聲響。
豬崽左腳絆右腳,整頭豬……哦不,整個人呈五體投地的姿勢,光榮地撲街了。
她「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楊冬燕聞聲出來,顧不得上前扶她,先嘆了一口氣:「二牛啊,你這倆閨女都不聰明啊,你媳婦肚子裡的那個……」估計也不行。
二牛心疼閨女,趕緊過來單手就將他閨女原地拎了起來,他還是那種抓他閨女後背的衣領,陡然升高之下,差點兒沒把豬崽勒死。
更可怕的事情還在後面。
只見二牛單手拎著豬崽,另一隻手則用力的拍打著豬崽衣褲上的灰塵,啪啪啪的……
豬崽覺得她小命休矣。
等楊冬燕僅剩的那點兒良知發現,上前從二牛手裡救下豬崽的時候,她的魂兒都快被拍沒了。
楊冬燕把豬崽抱回了自己那屋。
回頭給她脫了衣裳,一檢查。
「你這膝蓋就紅了一點點,胳膊肘啥事兒都沒有,連油皮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