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連這個都沒有,則按照棄考來算,等於會試白考了,三年後繼續參加會試吧。
真要是發生這樣的事情,能氣得吐血!
幸好幸好,一切都還來得及。
尤其連上屆的二榜進士都說了,今年的考題是真的太難了。劉仁啊,他都差點兒被這考題給烤糊了,要知道他壓根就沒關心過今年的會試,哪怕自家老太太的新孫子要參加會試,可跟他又有什麼關係呢?他只按部就班的做他的事兒,完全沒想到今年的考題那麼難。
「等我回去還得跟國子監的學生說一聲,今年的考題太難了,心裡再沒把握,還是得好生休息調養身體,萬一取中了呢?」身為國子監祭酒的劉仁,破個題差點兒撓禿了頭,不由的開始心疼起他的學生來。
太難了,咋就攤上這麼難的題目呢?
哦,他知道了,今年的考題必然是他外祖父出的。這可真的是……唉!
國子監的學生也在這兒呢,除了極個別撐不住直接走人的,有不少人國子監出身的舉人顛顛兒的跑過來跟劉仁說話,紛紛表示劉祭酒太體貼人了,天知道他們在考場裡有多絕望,甚至一度打算撂開筆不寫了。
真的太難了,心態稍微差點兒的,搞不好能對著考題哭出來。
「回頭我去弄一份今年的考題,侾哥兒你回家來做題。」劉仁如是道。
劉侾:→_→
他默默的走到了劉修身邊,深以為親哥還不如堂哥對他好。
就在這時,外頭傳來策馬飛奔的聲音,這可不得了,能在內城裡跑馬的,絕非尋常勛貴。
很快,就有人翻身下馬,大概是詢問了外頭的人,那人找準了地兒,便進了這間茶館來尋人。
「侾哥兒!我在聚仙閣等了你半天,不是說好的中午一起吃個飯嗎?還有,怎麼外頭還在表演?沒看夠?嘿嘿嘿,我的品位怎麼樣?節目好看吧?」
那人是典型的人未至聲先到,且說話的嗓門極大,一聽就知道是個練家子,畢竟那中氣十足的樣兒,鐵定不是一般書生能做到的。
等話音落下後,人也到了茶館中間,很多人都下意識的看了過去,多半人卻不認識那人。
可楊冬燕認識啊!
她猛的扭頭看向劉侾,又回頭看了看那人,一臉的不敢置信:「你的……朋友?」豬朋狗友??
劉侾一眼就看出來他家老太太在想些啥,頓時欲哭無淚的點了點頭。
沒錯,這就是跟他一起謀劃了整個驚喜演出的好胖友。
畢竟劉侾只是一個普通的紈絝子弟,在短短几天時間內,要搞出如此盛大的場面,多少還是有些為難他了。
之所以能夠完美呈現這場盛大演出,當然是因為他有幫手啊!
楊冬燕就很生氣:「分明就是你倆搞出來的事兒,怎麼就賴在了我家窩頭身上?那陶舉人還要逮著我家窩頭找麻煩?那他應該去找你倆啊,找錯人了!」
劉侾點頭哈腰的道:「對對,老太太您說的是,就是該這麼做。」
「那還等什麼?趕緊去自首啊!你去跟主考官說,擾亂考場的人就是你倆!」
來人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最終將目光落在了楊冬燕臉上,嘿嘿一笑:「老太太,咱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面啊?我就感覺你挺熟悉的。哦,你是永平王府的親戚?」
楊冬燕還未表示什麼,旁邊圍觀的人各個都是一臉震驚的表情。
這搭訕的詞兒咋就那麼耳熟呢?太老套了吧?當然嘍,有些套路話倒也不嫌老,可這麼一個看起來還算俊俏的年輕小郎君,為什麼非要跟個橘子皮臉的老太太說這些話?
世態炎涼,人心不古!
這個國家還有救嗎?
楊冬燕斜眼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