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眼發直,四肢僵硬,魂遊天外。
相較於安平王世子的崩潰,窩頭和梁同窗那個心情才叫一個五味雜陳。
很想笑,但不敢。
努力憋住,但仍舊還是特別想笑。
「咳咳……」安平王世子輕咳兩聲,隨後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當年本世子多大?」
「一歲半?肯定沒有兩歲。」楊冬燕也記不清了,她連自家的孫子年歲都不一定能記住,哪裡有那閒工夫去管老姐妹的孫子?
安平王世子伸手抹了一把臉:「楊老太你覺得這算是一個能取信於本世子的事情嗎?任何人在年幼無知的時候……」
「可永平王府那麼多的孩子,再算上親戚家的、姻親家的,唯獨只有世子你在老太君身上尿了啊!」
要不然,她也不會一直記著這個事兒,對吧?
安平王世子:……
他再度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之中,本就不善於言辭的他,這會兒是無比的絕望。
但是!
就因為這樣,他反而來了脾氣了。
不信,本世子就是不相信!
除非你能說出更多的隱蔽事情來。
楊冬燕也是個犟驢脾氣,她本來也沒想過一定要讓安平王世子相信她。可既然你不信,那行啊,本老太太就摁頭讓你信!
「還有一個事兒,不過……世子你還是屏退其他人吧!」
「不!事無不可對人言,你說吧,本世子還是那句話,平生從未做過任何虧心事兒。」
這忒麼不是你虧不虧心的事兒!
而是說出來的話,她虧心!!
倆人僵持了一會兒,僵持到窩頭和梁同窗都主動告退了,連世子跟前的心腹都想走人了。畢竟,楊冬燕怎麼看都不像是個練家子,她就是個普通的老太太,根本就不可能威脅到世子的安全。
起碼人身安全是可以保障的。
唯一無法確定的是,攻心!
最終,在安平王世子的堅持下,楊冬燕實在是沒了法子,又有一種騎虎難下的感覺。最重要的是……
老太太不要面子的呀?
「成!既然世子殿下您都這麼說了,要是我老太太再這麼遮遮掩掩的,反倒是讓人瞧不起了。」
隱隱的,安平王世子心頭湧起了一股子極為不詳的預感。可他已經仔細的回憶過了,他確實是從小家教森嚴,沒幹過任何見不得光的事兒。
呃,尿褲子不算,這個不是家教森嚴所能控制的。
眼看這尿娃不見棺材不掉淚,楊冬燕也豁出去了,說就說!反正她就不信以安平王府的家教,世子還能在她說完之後,惱羞成怒的幹掉她。
於是,她開口了。
「世子你還記得嗎?永平王府有個小少爺,名喚侾哥兒。他長大後如何,我就不清楚了。但小時候的侾哥兒喲,長得那叫一個好看,粉雕玉琢,明眸皓齒,眉目如畫……」
楊冬燕是把畢生所學都用在了劉侾身上,當然,那也是因為當年她聽了太多別人誇讚劉侾的話,隨便學個幾樣,就夠她用的了。
可安平王世子不明白啊,他跟劉侾又不熟的,倆人差得年歲倒不是很多,大概也就五六歲的樣子。但事實上,等劉侾稍微長大一些,他就跟隨父親一起去了邊疆,大概是八歲那年吧。
哪怕後來,他從邊疆回來,可劉侾是個紈絝子弟,跟他這個嗜血煞神完全玩不到一塊兒去。事實上,他回到南陵郡好幾年了,完全不曾見過劉侾。
難不成……
他小時候欺負過劉侾?應該不至於吧?欺負一個比自己小了五六歲的孩子?他爹怎麼就沒打死他呢?
很努力的回憶了一番,可或許是因為在邊疆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