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信任。”丁嬤嬤堅持道。
嬌嬌還能怎樣呢?嘆著氣接過了賬目,一條條一頁頁的對起來,還時不時的要提筆算一下,或者是聽丁嬤嬤講解某一筆賬目的前後緣由。
別看年節前後一共也就月餘時間,但賬目卻是既多且繁雜,丁嬤嬤原本是專門學規矩教規矩的,又不是秦氏跟前專門管賬的嬤嬤,哪怕她會,但瞧著卻是沒什麼章法,只能說,一樣樣都記錄下來,校對完畢後也沒出錯,但旁的優勢卻沒有。
嬌嬌想偷懶。
還真別說,有時候懶人真的可以改變世界。
“這樣好了,咱們將賬目再度分門別類,然後分派給各人管理,丁嬤嬤你看怎麼樣?”
丁嬤嬤初時還不太明白,因為她手裡的賬目其實已經進行了分類。譬如,嬌嬌的嫁妝單子是單獨的一本賬,東院的日常開銷又是一本賬,還有庫房物品等等,不說有多細,起碼是已經分類裡的。
可嬌嬌的意思是,再細分一些,將各個類別都派分出去。
“管針線的,就每年撥她一筆錢,讓她自己去折騰,年底報賬就成……以此類推,好讓每個人身上都擔著責任,萬一有什麼問題,可以直接找那人算賬。”
嬌嬌兩眼晶晶亮,這樣一來,她就只要折騰一次,就能換成輕鬆休閒時間了。
丁嬤嬤:……瞧把你給懶的。
這要是別的事兒,丁嬤嬤還是會勸阻的,可這事兒吧,這一聽是麻煩了點兒,可一旦責任到位了,反而就輕鬆了許多。唯一的問題就是,這樣會導致當家的管家權被分走,可當家少奶奶都不在乎,她又是操哪門子心?
把權利都捏在手裡,安心是安心,可也確實過操勞的。反過來,像嬌嬌這樣,各類事情盡數分派下去,卻是真的鬆快了不少。
不過這樣也麻煩,起碼在最初分責任時,會很費事兒,可一旦熬過去了,就沒什麼了。
莫說嬌嬌了,等一切忙完了,連丁嬤嬤都感覺肩頭的擔子一下子放了下來。這以前,尤其是在嬌嬌忙著應對外頭訪客那陣子,丁嬤嬤是各種操心,底下什麼事兒都愛尋她。而如今,各人既做事又交叉管著事兒,也不用事事報備了,只是必須得心大,畢竟這麼一來,就難以避免底下人摳油水了。
嬌嬌心就很大,在她看來,以前還在下河村時,她點個餐,不也得給錢?給的也不單單只是食材錢,還要包括人工費、柴禾錢、洗碗送菜等等。
要是沒了賺頭,誰幫你幹活?又不是犯洋賤。
抱著則樣的想法,嬌嬌顯得格外淡定,只要油水在可控制的範圍內,她真的不介意。非但如此,她還三不五時的給點兒打賞,每次是不多,不過就是幾個銅板,可被打賞的卻很是樂呵,能保持一天的好心情。
如此這般,整個東院都是和和氣氣的。
她這邊是樂呵了,二房那邊卻很是不愉。
因為嫡庶有別,哪怕是兄弟倆,大老爺和二老爺打小的差距還是很大的。就這樣,還是建立在老太太是個好性兒的前提下。
這年少時,興許差別也不是特別大,畢竟魏家富貴,老太太又有心提拔,起碼在吃喝用度方面,差距相當的微弱。可等他們年歲到了,要說親時,這差距一下子就凸顯了出來。
大老爺娶的是做綢緞生意的羅氏女,平心而論,羅家確確實實不如魏家,但兩家還是勉強算作一個檔次的。只能算是同階層裡面,魏家數一數二,羅家年年墊底。
可二老爺娶的卻是落魄商戶家的女兒,本來他可以娶更好的,但他本人是庶子,偏又從小充作嫡子養,心氣高得很,實在是看不上那些個被養得畏畏縮縮的庶女,於是就求娶了遠遠不如自家的落魄小商戶家的嫡女。
再往後,隨著時間的推移,尤其是老太太身子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