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請過來的,不說各個都是縣城裡有頭有臉的富貴人,但起碼確實沒有那種容易上頭的魯莽人。
哪怕這樣,安父還是忍不住給了他一個忠告。
“辦完喜事兒,你就出門吧。都在家歇了這麼久了,是時候出門磨礪一番了。”
錢大富猛點頭:“對對,安大師您說得對,是時候出門賺錢了!”
其他賓客們面帶微笑,心下卻道,是時候讓這死胖子受苦受難遭大罪了!
……
在錢大富出遠門之前,安父先把鋪子談了下來。
因為跟縣太爺都是熟人了,哪怕過契蓋紅戳這樣的事情,其實是壓根不需要到縣太爺跟前報備的。但還是那句話,朝中有人好辦事,起碼沒人敢為難安父。
只這般,錢小少爺成親還不到五日,安家名下就又多了兩個鋪面。
都是位於鬧市區的臨街鋪面。
其中一家原本就租給了一家藥鋪,安父沒為難租客,讓繼續租著,租金什麼的,也按照原本的來算,短時間內肯定不會漲租的。
另一家則是自家的買賣,因著主家要搬去府城,才將鋪面兜售出去的。這買了鋪面,安父也沒打算來縣城做買賣,就委託了牙行幫著將鋪面賃出去。
話說之前錢大富還隨手給過安父一個小鋪子,本身大概價值七八百兩銀子,但因為上任主家涉及到了一些怪力亂神的事情……就是王老爺的親家,不知道是黑熊精還是黑風怪來著,總之老百姓都覺得那個鋪子不乾淨。
都不乾淨了,還哪裡租得出去?
不過安父不在乎,白得的東西還能嫌不好?他趁著這機會,花錢僱人隔三差五的過去收拾一下,反正房舍別搞壞就行,至於以後嘛……
“等再過兩年,咱們來縣城開殯葬鋪,傻閨女你覺得咋樣?”
安卉本來是很高興的想回答好,結果就聽到後頭半句,頓時氣結:“不咋樣!”
“好嘞!我閨女都說不咋樣了,那這事兒肯定能成。”
瞅著親爹那嘚瑟的樣子,安卉徹底傻眼:“咋?我從猜啥啥不準,進化到了說啥啥不靈了?”
“沒那回事兒……噢對了,傻閨女你知道先前咱們在錢府上碰到的那個自來熟的人是誰嗎?”
“爹你岔開話題的水準真得是太差勁兒了。”話是這麼說的,但安卉確實蠻好奇的。
在她的追問下,安父略賣了點兒關子後,還是如實說了情況。
安父說:“這事兒真就是趕了巧了,不知道你還記得不?早在那個章孝義之前,那會兒我還總在幾個鎮上來回跑,有一次為了幫一個老太爺選個閤眼緣的墳地,連著跑了好多趟。那時候是真的苦啊,一點兒小買賣都捨不得丟下……”
“停!所以那天那人是那個挑剔陰宅的老太爺的兒子?”
“不是。”安父很是利索的否認,“是另外一家,跟那老太爺沒半點兒關係。”
安卉用白眼看著他。
“但那次也是在青陽鎮,我記得那家給的錢不算多,不過好在人家要求也不算高,就是向先人祈福保佑自己。”
“然後呢?”
“我就尋思著,啥叫保佑自己呢?反正最後我給他刷了個長壽光環。”安父突然面露不忍和愧疚,“對吧傻女?你想啊,平安也好健康也好,最後的目的不就是長壽嗎?歷史上多少皇帝為了長壽做出了離譜至極的事情,我這也是好心,是吧?”
安卉一時間沒理解。
當然不是不理解長壽光環,這玩意兒太容易懂了。她不懂的是,她爹突然愧疚個啥?
“長壽沒錯啊,尤其是上了年紀的有錢人,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