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城裡的客棧。
再一問,好家夥,整個客棧包括附近的一些客棧,都被錢大富包下來了,就是為了安排這些遠道而來的邀請者。
這下,連安父都不淡定了。
他在路上還勸安卉彆著急,反正到時候肯定會知道的。可這會兒,隨口問了幾句後,他也跟著傻眼了。
要怎麼說呢?
就目前已知的這個情況,錢大富給王老爺一家準備的喪事規格,搞不好比他當年給他親爹辦的還要隆重。
可他圖啥啊?!
安卉靈機一動:“爹!你說有沒有可能是我哥誤會了?他可能覺得只要辦喪事就能求到庇佑?”
“跟誰求?王老爺?不是……咱就不說你從來沒猜對過的這體質了,單就事論事,你不覺得你這個猜測很離譜嗎?求王老爺給他庇佑?我要是王老爺,我肯定白送他一沓詛咒!”
“說的有道理。”
“我去問問啥時候開始。”
一問就知道了,還特地選了個良辰吉日,據說是專門請人算過的。但安父是幹啥的?就算他擅長的不是算日子,那只要隨便翻下黃曆,就該知道定的那個日子很奇特。
不是說不好,而是太好了。
基本上就是屬於,除了出殯落葬之外,旁的諸事皆宜的好日子。
安父無言以對,直覺告訴他,錢大富這是要搞出大事兒來啊!
那確實!
到了正日子,饒是多數被邀請的人都有了心理準備——畢竟錢大富不做人的人設已經深入人心了——但眾人還是被狠狠的震驚了。
洛江縣原本就很是繁華,當然肯定不能跟府城那邊比,但跟同等的縣城比起來,這裡屬於發展比較好的縣城了。
而此時,整個縣城的商業街上,全都是張燈結綵,乍一看還以為又到了正月十五,真當是花燈滿街。
不光如此,街面上還擺著長龍一般的桌子,赫然就是鄉下地頭最為常見的流水席。
再看街道兩旁,但凡是跟酒水飯食相關的鋪子,都接到了來自於錢府的單子。在這期間,由他們做出各類吃食,直接擺在街面上的長桌之上,供所有人享用。
當然,流水席肯定是給普通老百姓吃的,像安家父女倆,還有那些被錢大富特地從府城邀請而來的貴客,定然不能在街面上吃吃喝喝。
不過沒關係,除了這流水席外,錢府名下的幾個酒樓,今日都不對外營業,只用來招待貴客。
且不提其他人,單說安家父女倆就是二臉蒙圈。
別問,問就是腦子離家出走了!
過了好半晌,安卉才恍然大悟:“那他這個不算是邀請咱們來參加王家人的喪事,這叫請咱們來吃席!”
“……是的吧,那也行吧,反正他就是腦子有包吧。”安父整個人都迷茫了,開席倒是沒啥問題,但目的呢?錢大富這麼幹到底有啥目的呢?
就這麼個無利不起早的東西,安父絕對不相信,他這麼做沒有別的緣由。
終於,父女倆趕到了約定好的錢家酒樓裡。
被小二領著上了二樓後,倆人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許久不見的鐵腦殼縣太爺。
值得一提的是,縣太爺也是一臉的茫然,他身邊還跟著衙門的師爺等人,每個人的臉上彷彿都寫著“我是誰我在哪裡”。
不多會兒,錢大富就在他家寶貝兒子的陪伴下,出現在了大家面前。
他一張嘴就是:“今個兒是個好日子!除了吃席,我還請了舞龍舞獅隊,等下大家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