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大區別的,普通人興許沒那麼敏感,但像安父這種人肯定是不會搞錯的。再就是,哪怕真的破產了,那也比家破人亡來得好。
眾人又討論了一陣子,還是沒任何頭緒。他們想不通,為什麼會每個人都破財了?尤其他們做各行各業的都有,難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導致所有行業都徹底完蛋?
除非是朝廷瘋了,搞出了什麼大事兒來。但本朝跟前朝最大的區別,就是鼓勵行商,商人之子可以參加科舉考試,甚至還能跟官宦人家聯姻,還給那些大商賈定了專門的官職。
怎麼看都不像是會對著商人下手的。
商討無果,眾人將目光又對準了安氏殯葬鋪。
就在他們猶豫著要不要派個人去跟安父討個主意時,綢緞莊少東家從外頭回來了。準確的說,他是剛從某個明年要嫁娶的人家過來的,因為下雨他只能送貨上門,當然是樣品,對方定下來後,他才能讓鋪子裡的人準備料子。剪裁倒不是他的活兒了,但因為數量不少,他還得從外地調貨。
結果剛回到富貴大街,他就看到烏泱泱的一群人堵在街上。
再一看,全是一條街面上的鋪面掌櫃。
“這是怎麼了?”綢緞莊少東家是個好脾氣的,哪怕被堵住了去路,倒也沒生氣,只是納悶這些人就算鋪子裡沒生意,也不用各打各的跑出來淋雨吧?
是的,就這麼一會兒工夫,雨又開始下起來了。
綢緞莊的管事快言快語的把知道的事情說了一遍,沒曾想,差點兒就把少東家嚇得魂飛魄散。
“我、我爹……”少東家想起來了,就在不久之前,安父才給他爹算過,說什麼會有血光之災,還不是一般的小病小災,而是明確的表示,就是類似於殺身之禍這種的極端情況。
更可怕的是,少東家本身就是因為擔心他爹出門在外遇到是非,才跑去安父跟前求個心理安慰的。這下可好,安慰沒求到,當時就被嚇得丟了魂。之後這段時日裡,他也有想辦法打聽他爹的情況,但就眼下這個通訊水平,基本上就是處於要麼自己吼要麼靠別人幫著吼,當然還有寫信。可很明顯,才出門這點時間,他爹不可能見天的寫信往家裡送的,沒那個心情。
於是,什麼訊息都沒有等到。
少東家又覺得沒訊息就是好訊息吧,畢竟他爹又不是一個人出門的,真要是出了什麼大問題,身邊的人肯定會想辦法通知家裡的。好不容易自我安慰好了,他開始專心忙活鋪子裡的生意,結果今個兒這才剛定下了一樁大買賣,回來就聽到了如此噩耗。
假如說,他爹會遇到血光之災,而同一條街上的其他鋪子裡的人全都是破財,那還能不是出了天大的事情?
要說這位少東家跟其他人最大的區別是什麼呢?他年輕,豁得出去。
一個閃現,他就竄到了安氏殯葬鋪門口,當著烏泱泱一群人的面,他“噗通”一下跪在了鋪門口的青石板板上,膝蓋跟青石板發出了響亮的聲音,還濺了自己一身的泥點子,看著眾人紛紛下意識的後退了一小步,咋舌如今的年輕人可真拼。
緊接著,少東家調整了一下情緒,氣沉丹田:“安大師!請救我爹一命!大師慈悲!”
此時的安家父女倆正在鋪子裡邊喝茶邊研究眼下這個情況到底預示著什麼問題,結果就聽到外頭的大吼聲,循聲抬頭望去,就看到了一人跪在鋪子前,眾人站在他身後,若非這些人都很眼熟,他倆還真以為有仇家上門了。
確實有人這麼想,就是有陣子沒來報道的錢胖子。
錢大富帶著人和禮物來拜訪安父,結果才到街口就看到了如此壯觀的一幕,頓時他心裡一驚,忙遣了個腿腳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