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害怕被賭場的人收拾,他爹急個啥?
本來她有心說等我爹來了也沒啥用,他也沒答應幫你求庇佑。後來她尋思著,賭狗雖然可惡,但家屬總歸是無辜的,而且根據她了解的情況來看,這賭狗的爹還真就沒能耐管這個兒子,人家可是老太爺的心肝寶貝大孫砸!
只這般,安卉難得的選擇了做個人。
“我爹要是回來了,我會告訴他你來過了,著急找他。”
這已經是安卉能做到的極限了,至於安父會怎麼做,其實她也管不了。
哪隻,聽到這話後,賭狗他爹更崩潰了:“來不及了!我兒子他跑了啊!”
“跑了?”安卉尋思了一下,感覺賭狗跑路好像也說得過去,那負債累累的若是不跑,難道待在原地被債主追殺嗎?她已經知道了這年頭的賭場有多離譜,搞不好真的把人的手腳打斷了,官衙門也不管的。
“對啊!他居然跑了啊!我還是昨個兒晚上被債主堵了門才知道的!這混賬東西居然把他妹抵了出去!他妹才十三歲啊!他這是要我的命啊!”說到了傷心處,賭狗他爹索性崩潰大哭起來。
這是安卉
府城城北, 九曲巷子。
鄒家是府城的老土著了,可以說真就是祖祖輩輩都是住在府城裡的, 比起那些個外來戶, 他們有著自己的自信。
也因為是老土著,整個九曲巷子就彷彿是老鄒家的聚居地一般,起碼有七成的人家是姓鄒的。不過真要細算下來, 鄒家最初一樣是從外頭來的,但老祖宗說記不清了,反正從前朝中期開始,他們老鄒家就世世代代在這繁華的府城裡紮下了根,並且打算後輩兒孫們也一直紮下去。
想法是很好的, 但現實往往不是那麼盡如人意。
這也沒錯, 但凡是像這種大家族,時間長了難免會出一些各種各樣的問題。想要解決問題倒也不難, 只需要族裡出一個能耐人即可。這個人不光要自身能耐,還得鎮得住全族的人, 讓大家夥兒聚在一起把力氣往一處使,再創當年老祖宗的輝煌。
但希望不大。
鄒氏一族的老族長已經年過八旬了,也許放在安家父女倆上輩子,八旬老人那是比比皆是。可放在如今這個醫學水平相當落後的年代,八十有餘已經是相當罕見了。
“爺爺, 您可別去管五爺爺那頭的事兒了, 咱們只是一族的,老早就分家了。”老族長的大孫子年歲也得有五十了,誰讓這年頭的人就是崇尚早婚早育呢?若是一家的長子, 那就成親的更早了,直接導致大孫子的年歲往往會比小叔叔更大, “您老人家今年都八十四了,可操心下您自個兒吧!”
孫子也是好意,他們這兒也有坎兒年的說法,而老族長今年剛好要過第二個坎兒。
七十三、八十四,閻王不叫自己去。
為了能讓老祖父邁過這個坎兒,家裡人從年初就開始提心吊膽的。好在老人家身子骨一貫都挺不錯的,非要說的話,大概就是腿腳有些不利索了,在屋裡走動都需要拄著柺杖。但年歲大了誰不是一身的毛病?對比才六十就過世的老祖母,祖父這個情況已經算是相當不錯的了。
然而,自家人靠譜有什麼用?隔壁家的完全靠不住啊!
卻說鄒氏一族如今已有上千人了,當然直系肯定沒那麼多,就拿老族長來說,他認可的親人裡,除了自家的兒孫外,也就是他一母同胞的五弟了。
老二、老三和老四其實也是男丁,鄒家的序齒是男女分開算的。但他們沒能活過兄弟們,早在十來年前就沒了。
從這一點上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