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餘家人道:“你們的情況我知道了,這樣吧,反正年前也沒什麼人找我,回頭我看個日子,直接僱馬車去南山村好了,也不用勞煩你們一趟趟的跑,大冬天的也怪不容易的。”
餘家人已經從剛才的對話中,大概的猜到了錢管家的身份,加上他們這次也確實不著急,當下表示同意。
這會兒還沒到中午呢,但冬天日頭短,餘家幾人略客套一番後,就抓緊時間離開了。
當然茶錢還是付了的。
安堂叔過來收拾,安父直接讓他再上一份,順口就邀請錢管家坐下說。
錢管家本來是想著請安父去好一些的茶館談話的,畢竟這裡是客棧,別說好茶好點心了,那是連個雅間都沒有的。但他很快就想起來了,這裡是安父親戚開的。
噢,那就沒事兒了。
當下,錢管家也不計較這裡破舊簡陋了,落座後就把剛才對安卉說過的事兒又再度說了一遍。不過這一次,他還是添了不少內容的。
某些不太方便直接跟安卉講的事兒。
而此時,安卉已經很熟門熟路的走到了櫃檯後頭,幫著看了起來。安堂叔見狀,正好可以把中午要賣的包子饅頭準備好,跟安卉打了個招呼後,就去了後頭灶屋。
他要是不主動過去幫忙,家裡那個頂著大肚子的媳婦兒搞不好就要自個兒搬東西了。
不過,站在櫃檯後頭,又不妨礙安卉聽壁角的。甚至這都不能說是聽壁腳,客棧統共才那麼大,大堂裡除了靠門處放了一個四扇的屏風用於遮擋風之外,啥隔斷都沒有,特別方便她吃瓜看戲。
就聽錢管家用吐槽體跟安父說了他家老爺臨走前做的事兒。
用錢大富本人的話來說,橫豎麻煩遲早是要來的,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
因此,在出遠門之前,錢大富確實做了不少事兒。他甚至還主動去招惹了那位王老爺。
王老爺是誰呢?
就是最早被錢大富僱傭小混混去言語威脅,結果人家是個深藏不漏的狠角色,反手就將小滾滾賣到了煤山去挖煤,自個兒更是飛快的離開了洛江縣,感覺好像是沒做什麼,卻愣是坑得錢大富入獄數月,連去年的大年夜都是在縣衙大牢裡度過的。
安父都聽傻了:“他惹那位幹嘛?”
錢管家也很費解,但他僅僅只是個管家,別看管家這個稱呼好像挺了不起的,但其實他管不了家,更管不了錢大富。
“也是趕了巧了。我家老爺跟那位一起看中了一個美嬌娘,本來倆人就有些嫌隙,正好我家老爺最近不是發了財嗎?就想著給家裡辦個喜事兒,這添丁進口不就是大喜事兒嗎?”錢管家無奈的道。
安父比他還無奈:“我以為老錢是打算給他兒子相看一門親事,怎麼變成他自個兒娶美嬌娘了?”
“沒娶,這哪兒能娶呢?就是收房了,納了倆小妾。”
“倆?”安父一下子就抓住了重點。
“我家老爺說,好事要成雙!”
安父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之中,半晌才用無比沉痛的語氣道:“在我們玄學的世界裡,沒有好事成雙這個說法。倒是有另外一個說法,叫做‘福無雙至,禍不單行’。錢管家你聽說過嗎?”
錢管家:……
尷尬的氣氛充滿了整個客棧大堂。
但錢管家又能怎樣呢?他家老爺納妾前,也不會特地徵求他的意見。等他知道的時候,兩頂小花轎都快要進門了,他只是負責帶著人收拾了一處小院子,再撥幾個丫鬟婆子送去那邊,再就是日常需要的東西也得一人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