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帶兩壺好酒,跟她爹她爺好好喝兩杯,把事情透一下。”
安掌櫃趕忙點頭稱是,隨後又笑道:“定是堂兄忙不過來才讓小卉置辦家舍的,又沒花別人的錢,這樣都能惹是非。好了好了,娘我知道了。”
就像他娘說的那般,不過就是媳婦兒孃家早就出嫁多年的姑奶奶,算哪兒門子正經長輩?
不過,他們前不久才剛回過南山村餘家,短時間內是不會回去的。哪怕兩地其實相隔也不算太遠,那下次回去,起碼也是中秋前後了。
誰能想到呢?沒過兩日,事情就有了變化。
……
忙了幾日後,安卉瞅著活兒乾的差不多了,想起她爹臨走前跟她提過找中介買房的事兒。那會兒安父想著自己總出遠門,家裡只一個小閨女,沒敢直接把地址留下,因此留的是那邊客棧的地址。
安卉對中介的印象,還停留在上輩子,那種熱情如火恨不得一天給你打幾十個電話的房產中介。
於是,她抽空跑了一趟客棧,想問問有沒有人過來傳訊息。
“小卉喲!”傅奶奶一看到安卉就笑眯了眼睛,“這幾日你忙活啥呢?也沒見你過來瞧瞧。對了,你堂叔陪你堂嬸回孃家去了。”
安卉剛想解釋自個兒這幾日在添置東西呢,就聽到傅奶奶後頭那話,頓時愣住了:“回孃家?是有什麼事兒嗎?”
不年不節的,安堂叔家裡還是開客棧的,怎麼會冷不丁的回孃家?
傅奶奶衝她招了招手,喚到跟前後,才低聲道:“餘家那邊,好像是老族長人沒了。那位聽說都八十好幾了,高壽老人呢,還是族裡輩分最大的。你堂嬸孃家兄弟過來報信,意思是能去還是去一趟,聽說那還是族裡最出息最有名望的一支。”
噢,原來是回去奔喪呢。
那沒事兒了。
安卉倒是知道傅奶奶壓低聲音說的緣故,畢竟是開門做買賣的,多多少少還是會有些避諱的。不過,這種親眷畢竟是關係遠了,沒必要因此閉門謝客,不要來往客人知道就行了。至於理由,隨便編排一個,就說陪新婚妻子回孃家了,沒人會追根究底的。
“那傅奶奶你忙得過來嗎?”安卉有些擔心的問。
在她印象中,客棧裡很多活兒其實是安堂叔在做,傅奶奶年歲其實不算特別大,但據說是年輕時候勞累過度,腿腳和腰都不太好,不能幹重活兒。
“這有啥?你堂叔出門前都安排好了,家裡囤的米糧絕對夠。我又把徐娘子喊來幫忙了,肯定能行。”就是可惜了賣雜糧饅頭的買賣,不過這也沒辦法,再加這一項就真的忙不過來了。
安卉認識徐娘子,是個可憐的小寡婦。
說起來,她比傅奶奶還要不幸,起碼傅奶奶年輕時候是有選擇機會的,孃家那邊希望她改嫁,甚至聽說都幫她尋了一戶還可以的人家,夫家也沒有為難她,除了不可能把兒子給她外,甚至願意拿錢貼補她,給她再置辦一份嫁妝。
可徐娘子就不同了,她當初就是被孃家人以沖喜的名頭賣給夫家的。後來,沖喜沒成功,她也沒個孩子傍身,夫家這邊更是沒準備放人。
雖說這年頭並不禁止寡婦再嫁,但前提是夫家願意放人。可她夫家咬死了就是不放人,已經行動不便的爺奶都靠她來照顧,公婆倒還能做事,但對她也是陰陽怪氣的,動輒就是打罵。
有些好心的街坊看不過眼,勸她公婆放她改嫁,可公婆咬死了當初買她沖喜時花了不少銀子,除非把這筆錢還上,不然絕不放人。可她一個小寡婦,哪兒來的錢還給夫家?孃家……別提了,還不如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