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不小了,該懂事了。退一步說,這錢攢起來以後給小卉當嫁妝多好呢?攢著給你以後娶媳婦兒多好呢?非要都花了?”
安父忙表態:“我不打算娶媳婦兒了。”
“那就攢起來當棺材本兒!咋的?你不打算娶媳婦兒,還能不打算死了?”傅氏沒好氣的道,“往後不準瞎禍霍錢了,記住了嗎?”
“……記住了。”安父發誓,一定要弄清楚到底是誰在敗壞他的名聲,他又沒病,怎麼會買一百零八斤粽子給他閨女吃?
他閨女就算再能吃,那也吃不了一百零八斤粽子啊!她人都沒那麼重呢!
“還有啊,你自個兒娶不娶媳婦兒我管不著,但你對小卉的事兒也上點兒心。”傅氏嘆著氣道,“姑娘家年歲也不小了,她娘沒得早,你這個當爹的把屎把尿的給她拉扯長大,有多辛苦有多遭罪,咱們也都看在眼裡。如今你也有點兒錢了,趕緊把最緊要的事兒給辦了。”
安父愣是沒聽懂:“最緊要的事兒?我今個兒剛去了牙行,託人家幫我找個好房舍。”
“置辦家業是要緊的,但你閨女的終身大事也不能放鬆啊!”
……
這天,安父是帶著滿臉迷茫和懷疑人生的表情回到家裡的。
看到正在院子裡又是曬薄被又是擦洗涼蓆的閨女,安父發出了來自於靈魂深處的拷問:“小卉啊,你要不要考慮一下你的終身大事啊?”
說時遲那時快,安卉果斷的丟下溼帕子,轉身操起的藤拍,起身就往安父身上招呼。
“你是不是閒的?我就問你是不是一天到晚閒得慌?沒見我正在幫你擦涼蓆嗎?夏天蓋的薄被也拿出來幫你曬了太陽,還給你的屋裡都收拾了一遍,全抹了灰!你呢?你幹啥了?你要不想過安生日子,就趁早說!”
“不是……冷靜冷靜,閨女你冷靜一下!”
“我現在特別冷靜!”
“你聽我說,我這也是懵的呢,就你堂叔他娘啊,你傅奶奶啊,她剛才把我好一頓數落,說我眼下最要緊的就是搞定你的終身大事。我能說啥?我也很絕望啊!”
安父回想起上輩子,因為他跟附近幾個小區的中老年人都關係良好,就連居委會的人都跟他很熟悉,所以有時候難免會提起各家的兒女。
上輩子,他也遇到過類似的問題,每次都被他以女兒還在上大學為由,推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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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努力的解釋了,結果還不如不解釋呢,安卉氣憤的道:“我看你就是閒的!行吧,明個兒就安排你出門,趕緊去青陽鎮幫人家把墳地選了!還嫌人家挑剔,那是要一直住下去的地方,能不挑剔嗎?明天出門!”
“行叭。”安父舉手投降。
安父孝義那單子,出了這般多的紕漏,前後其實也就半拉月。
不過這也是正常的。
安父是風水先生呢,尋龍點穴倒是需要時間,但也不是一走就好幾個月的。至於壘墳頭就更容易了,假如不是因為安父總給自己加戲,單純的使用金手指給加持光環,別說幾天了,那就是幾分鐘的事兒。
因此,安卉琢磨著她把整個家都收拾完畢,她爹應該就能回來了。
而在安父離開後沒兩天,房東老太太又來找過安卉。安卉知道她的來意,趕緊把她爹臨時寫的名帖給了老太太,又道:“我爹臨時有事出門去了,他讓我轉告您,祝您兒子旗開得勝。”
老太太頓時笑眯了眼:“好好,回頭要是真有了好訊息,咱們家一定擺酒席,請街坊鄰居都來喝一杯!”
謝過了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