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解決一人,而是將賭狗本人和他弟弟一併逐出家門。
“他爺爺能同意?”安父奇道。
“如果他不願意,也可以選擇跟他的孫子一起被除名。”鄒族長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李氏也一樣,若不同意,也可以跟兒子一起走。”
安父原本不知道李氏是誰,但略一思量,就明白是那個小賭狗的後孃了。
一旁的安卉忍不住問:“然後呢?”
“什麼然後?”鄒族長倒是好脾氣,很快意識到了安卉想問什麼,答道,“從此以後,他就跟我鄒氏一族沒有任何關係了,縱是他欠下萬貫錢財,也不能來找我們要錢。”
“這麼簡單的嗎?”安卉驚訝極了,“可要是這麼簡單,你們之前怎麼不這麼做?”
這回倒是不用鄒族長解釋了,安父抬手拍了拍閨女的狗頭:“除名!你知道除名是什麼意思嗎?就算自家人犯了殺人的大罪,族裡一般也不會除名的,死後還是會接回來送去祖墳埋了的。”
解答了閨女的疑惑後,安父也有自己的疑惑:“我不太明白,既然這事兒已經妥當了,為何鄒族長還會來找我?”
鄒族長面露難色,遲疑了片刻後才道:“我原是看著我祖父重病臥床,這才……”
安父一頭黑線,心說您可真著急,不過這原也不是什麼大事,他打了個哈哈就翻篇了。
然而,鄒族長還是未曾離去,而是踟躕著詢問除名後還能否求到祖宗的庇佑。見安父不解,他又解釋是鄒五不放心被除名的大孫子。
“我們也不願意把事情做絕了,這個名是必須除的,而且從今往後,但凡族中再出現爛賭鬼,一律開祠堂除名。但他爹剛過世,他爺爺的意思是如果有救還是想要救一把。所以我想問問,這事兒能成嗎?若能成,族中倒是不會吝嗇出幾兩銀錢。”
鄒族長一臉期待的看向安父,很顯然就算已經除名了,他還是希望鄒家那兩兄弟好的。
但安父卻搖了搖頭:“跟是否除名無關,而是戒賭……我想不出來應該求什麼庇佑。”
“那他弟弟呢?”
“求什麼?勸他善良?”安父仍是要求,“求庇佑只能求實實在在的東西,哪怕是健康和壽數,至少是明確的。求戒賭?求善良?如果你們只是捨不得浪費這次機會,我倒是建議你們,可以讓兄弟倆的爺爺去求闔家平安康健。”
“當爹的……去求兒子?”鄒族長愣住了。
“有何不可?難道你們不覺得這一切的禍根都來自於他嗎?誰家老人不疼愛孫子?但像這種往死裡疼往死裡慣的,又有幾個?”
“安大師您有所不知,鄒繼嗣的親生母親在生下他之後不久就跑了。”
“一個年輕女子嫁了人生了孩子,結果又跑了?她是被拐來的?”
“當然不是。”鄒族長猶豫了一瞬,最終還是道出了實情。
聽說鄒繼嗣的生母是被嚴重家暴打跑的,安父差點兒沒被氣傻了:“我剛才還覺得他爺爺要承擔大部分的責任,現在知道說錯了,他應該承擔所有的責任!”
“為何?”
“連你都知道他母親被毒打,一個家裡的能不知道?那個時候誰能出手相救?誰有這個能力阻止他爹動手?”
“可這事兒不好管吧?”
“有什麼不好管的?你兒子打媳婦,你管不了?律法都明確規定了,老子打兒子天經地義。你兒子打了媳婦,你就打你兒子!以暴制暴怎麼了?官老爺都不管這檔子事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