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得挺瀟灑的,除了三不五時的被嬌嬌氣得腦殼疼,就沒見她記掛過別的孩子。
遲疑了一下,嬌嬌就說了秦氏的事兒,以此來寬慰羅氏。
說真的,嬌嬌打小就不會安慰人,不過這回也是趕了巧了,秦氏那心態簡直絕了,遇到嬌嬌也是棋逢對手,可其他人卻是被她收拾得服服帖帖的,沒人敢冒犯她。當然,也沒見她為了通房小妾、庶子們犯愁過。
“……我孃家嫡母便是這樣的,您看她連對我這個半路進府的庶女都這般好,我出閣時,她還自掏私房給我添了嫁奩。倘若她是為了顏面這麼做的,我也不說什麼了,可她真的不是,她是實實在在的盼著我在夫家過得好,越幸福越好。”
秦氏:……
不然呢?你要是過得不好,不得三不五時的回孃家哭一通?我還怎麼好生過日子?
羅氏自是不知曉這裡頭的真相,只是無比的敬佩秦氏。尤其是她房裡也有個庶女,打從那通房意外懷孕後,她就滿心滿眼的不舒坦,直接將人擱到偏僻的院子裡養胎,生下孩子後也沒多瞧一眼,即便那庶女僅僅比錦娘小了兩個月,也該是說親的時候了,她卻從未將此事放在心上過。
想起親家母,羅氏不由的有些羞愧,她方才還勸女兒看開點兒,畢竟姑爺是沒錯的。可再仔細想想,她不也一樣苛待了庶女嗎?
“唉,我算是明白了,誰誇的都不一定當真,除了庶出子女。”
身為嫡母,能叫庶子庶女發自內心的誇讚一句,那可真的是實實在在的好了。羅氏倒是不稀罕這些名聲,可想著大女兒魏鈺娘這些年吃的苦頭,琢磨著就算是為了兒女積德,也該對庶女好一點兒。說白了,託生到了通房丫鬟的肚子裡,也不是孩子的錯啊。
國孝頭一年還是得避諱一些的,不過這個避諱指的是議親,私底下打量著卻是無妨的。
等回到了府上,羅氏先是將合適錦孃的人選在腦海裡羅列了一遍,又問了嬌嬌有無任何人選,之後才開始琢磨庶女的親事。
年後,二房就要分不出去了,因此甭管二房的兒女親事是如何處理的,都妨礙不到他們大房這邊。而算算日子,先帝駕崩的訊息雖然是十月裡傳來的,但其實駕崩的時間要更早一些,按著九個月重孝而言,待來年六月,差不多就可以託人相看了。
羅氏正美滋滋的盤算著,卻沒料到,二房還沒離家,小姑太太再度上門。
梁家是真的涼了,透心涼的那種。這覆巢之下無完卵,她一個後宅女眷,還是嫁妝盡數填進去的那種,當真是無迴天之術。可她又是真的不甘心,打小錦衣玉食的她,根本就過不了苦日子,哪怕是那種殷實的小門小戶,她也受不了。
只是這一次,小姑太太直接沒見到魏家的主子們,而是在前院喝了一肚子的茶。
茶水點心管夠,想見面說話沒門兒。
不得已,小姑太太只能託人傳了口信過來,就是這個口信,差點兒嚇死了長房的人。
小姑太太是接連來了好幾次都沒見到正主後,這才不得不改了法子。不過,那會兒已經是正月裡了,二房是還沒搬走,因為正月十五之前都不能搬家,得出了元宵節才算是過完了年節。
口信是透過管事嬤嬤送來的,哪怕只是幫著捎帶個口信,也著實叫人家嬤嬤為難了許久。
“太太,小姑太太她說她想自請下堂。”
羅氏:……
嬌嬌:……
錦娘:……
自請下堂只是一種委婉的說法,稍微直白一點就是和離。而女方提出和離,幾乎等同於男子休妻,是對夫家的一種極大侮辱。假如是兩個門當戶對的人家,這事兒是絕沒可能成的。可如今這情況倒是有些特殊,梁家原就不如魏家,又接連遭受重創,即便魏家故意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