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略收拾了一下,雅妃就抱著小肥鴨睡覺了。
從千秋節到現在,謝晝一直不曾來過後宮。不來後宮也就罷了, 據說是連牌子都不翻了。雖說時日是不算多,可明明聽著朝堂的事情已經不像前陣子那般忙碌了,會這樣明顯是有大問題的。
不過,雅妃對於想不通的事情一貫不去多想,她這個腦子,當個寵妃已經很不容易了,就別自己為難自己了。
次日上午,雅妃大伯母虞氏就又入宮了。
虞氏自打上次回去後,就一直在想那事兒,想著自己應該也沒得罪雅妃,況且以前都好好的,怎麼就忽的見不著人了?拿鸞鳳宮說事沒意義,畢竟雅妃就是再忙,也該留個心腹宮女,好歹也能幫著傳達一下話。想了許多日,虞氏最終將原因歸咎於她的孃家嫂子。
可不是嗎?以前她一個人入宮從未出過岔子,怎麼換成倆人就不成了?當然,她還是好生安撫了孃家嫂子,大意是,橫豎雅妃跟虞家這邊也不熟,與其入宮瞧著尷尬,還不如由她一個人去,反正該說的她肯定都會說的。
於是,這回她就見到了雅妃。
「長話短說,等下我還要去鸞鳳宮呢。」雅妃一見到人就立刻開口預警,免得她大伯母又要來往常那套「好久不見娘娘看著彷彿瘦了」……結果,一上午啥正事兒沒辦,就顧著寒暄了。
幸好,虞氏也是這麼想的。
她開門見山的說了來意。
主要有兩個事兒。
其一是韓家這邊,韓大伯建議雅妃最近可以低調一些,暫時不要太出風頭。不過就目前看來,這話擱在上次說倒還行,放在今個兒明顯太晚了,畢竟千秋節雅妃是出夠了風頭。
其二是關於虞氏孃家的,虞氏也很是不好意思,但她孃家已經日落西山了,能不能起復就看小虞氏的了。因此,就算再不好意思,虞氏也得提,好在她還沒喪失理智,只道想讓雅妃給個評價,看虞氏到底行不行,實在要是不行,虞家就得想別的法子了。
對於第一樁事情,就算已經沒太大意義了,雅妃還是對她大伯父深表感激以及替他覺得萬分慶幸。
千秋節夜宴上,雅妃還不覺得,等回頭過了那陣子,她猛的想到,得虧當晚她大伯父不在場,不然要是親眼看到了她跳得那支劈叉舞,估摸著她孃家該掛白燈籠了。
對於外人來說,雅妃的劈叉舞只是震驚,對於自家人來說,真的真的太刺激了,刺激到當場去世都是很有可能的。
「大伯父的運氣還是很不錯的。」雅妃小聲的逼逼了一句,隨後面色一正,「虞美人那個事兒,大伯母您不提也罷。皇上開口說的話,那叫金口玉言,他既是說了這一屆新人不堪大用奇醜無比,就算這話本身有問題,只要是從皇上嘴裡過一遍,那麼有問題的必須是別人。」
虞氏的心都涼了,徹底涼了。
要知道,她剛才說實在不行虞家就想其他法子,不過是句託詞。畢竟,她也得考慮雅妃的心情,不能說出帶有逼迫意味的話來。可事實上,虞家哪兒還有其他法子呢?有法子何至於見天的找她哭訴?
哪知,她正絕望著呢,就聽雅妃又道:「送自家姑娘入宮確實不失為一個好法子,只是這事兒吧,見效太慢了。大伯母您想想我,從入宮到受寵,再到懷孕生產。我這兒還是一帆風順的,稍微有點兒地位,那也是入宮三四年以後的事兒了。」
「那、那怎麼辦呢?」
「有個事兒,我偷偷給你透個信兒,你記得回頭不要亂傳,倒是可以跟我爹孃透個口風。就是吧,皇上可能會在今年或者明年年初,宣佈一些事兒。跟讀書相關的,也有可能會建書院。」
虞氏不懂,且不說她孃家跟書香門第沒任何關係,就算她嫁到韓家那麼久了,她顯然也沒沾到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