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又同二嫂子說了幾句話,俞小滿可以不關心大嫂為人如何,可她還是很在意二嫂子的。儘管只聊著寥寥數語,可她大致上也知曉了二嫂子的為人。
是個爽利人,挺大氣的,瞧著應該不難相處,不過卻也不是任人揉捏的軟包子,看來二哥是有福了。
——反過來說,俞母怕是又該失望了。
先進門的兩個兒媳婦兒,大的好不好拿捏不知曉,可俞承嗣那絕對是個精明的,不可能叫他媳婦兒吃了虧。小的這個,看似軟和實則自有底線,恐怕俞母先前的盤算就要落空了。
臨走前,俞小滿還是忍不住向她二嫂子道:“二嫂,我二哥這人不壞,就是嘴笨了點兒,你們好好過日子,可別為了不相干的人鬧矛盾。”
“你二哥嘴笨……”不由的想起先前被氣得差點兒沒直接抽過去的自家大伯,趙玉蘭好懸沒忍住笑出了聲,最終還是向著小姑子點了點頭,目送她離去。
趙玉蘭她爹跟俞父一樣,也是三兄弟。不過,她是三房的閨女,而是嫁到上河村老田家的堂姐,則是她二伯家的。他們家二房三房關係還是挺和睦的,主要是兩家都小有家產,且她娘跟二伯孃還是姨表姐妹。
在自家出事後,她娘還私底下同她,要是她二伯孃有兩個兒子,那過繼一個倒是沒啥,家產給了也就給了,橫豎爹孃好,兒孫也差不了。可惜,她二伯家也只有兩個孩子,除了早些年出嫁的堂姐外,就只剩一個比她還小了兩歲的堂弟,自是沒法談過繼一事了。
其實,說是將來在族中過繼,所有人都知曉,十有是要過繼大伯的兒子,當然大伯心裡也是這麼想的,這才會在發現他們家拼命給她置辦嫁妝後,氣得直接去尋了族裡的人,因為他早已將弟弟家的錢財視為自己的所有物。
侄女出嫁多花一文,將來留給他兒子的,不就少了一文?真要他說,一個閨女罷了,置辦啥嫁妝呢?他也有親閨女,不一樣穿著一身舊衣就嫁出去了?親家給了聘禮他都沒讓帶走,還嫁妝呢,想的倒美!
可惜,趙玉蘭爹孃並不是那種任人拿捏的軟柿子,在心裡的想法被捅破後,索性也不遮攔了,只大手筆的幫她置辦了一份厚重的嫁妝,還放言說,自家有兒子才不要過繼別人家的兒子。
傻兒子就不是兒子了?這沒兒子的,或是招贅或是過繼,可他們家有兒子!!
說實在的,但凡她大伯家靠譜一點兒,她家也不會做得這般絕,關鍵是她大伯家雖然子嗣眾多,卻是出了名的管生不管教。堂兄弟姐妹裡頭,小偷小摸的一堆,還有四處闖禍捅婁子的,說話刻薄愛得罪人的,更兼看二房三房的眼神都透著一股子算計和不懷好意。
對了,她娘倒是進門就開懷了,頭一胎生了她哥。可她二伯孃卻是進門兩三年才生下了她堂姐,又隔了好些年才有了她堂弟。在堂弟沒出生之前,大伯家的人沒少說閒話,還不是背後說人,而是當面笑話沒兒子送終,又教訓他們花錢太大手大腳,應該多攢些錢,到時候過繼的嗣子也能對他們好些。
就在前些日子,他們家置辦厚重嫁妝的事兒被捅破後,大伯家一群人大吵大鬧的,恰好當時俞家老二依著禮節過去送小定的東西,被人明嘲暗諷說他吃軟飯後,他直接回懟了過去。
“你當誰都跟你家似的,兩眼珠子就盯著旁人家的那點兒錢?有那閒工夫,多少錢都賺回來了。我將來媳婦兒的嫁妝那都是她的,我分文不要。要是老丈人以後遇到事兒了,我能幫的一定幫!”
懟完了之後,在臨走前,他還特地掃過趙大伯一大家子,頗有深意的道:“趙大伯你也警醒點兒,趁著年歲不大多藏點兒私房錢,萬一回頭兒孫不孝,看在錢財的份上,興許還能給你那啥啥呢!”
那啥啥啊?
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