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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這輩子就這樣了,哪知一覺醒來卻成了別人,好在她親人皆已離世,又是既來之則安之的性子,在確定指尖靈泉並未消失後,她徹底淡定了。
才剛消化了原身的記憶,就聽到自門口傳來的腳步聲,俞小滿倒不覺得如今這般有什麼不好的。她個學農業的,在哪兒種田不是種?上輩子到死還在相親路上,如今白撿個男人,還有啥不滿的?
俞小滿偏過頭朝腳步聲傳來的方向看去,想瞧瞧便宜相公到底是什麼模樣。原身除了做家務就是繡花,幾乎足不出戶,別說住在山裡的獵戶,村裡人她都認不全。倒是偶然間聽說住在山裡那獵戶模樣俊,也就只是聽說,從沒見過。
展易也沒想到小媳婦竟醒得如此之快,他腳下一滯,停頓片刻才抬腿邁進來,將盛著雞湯的粗瓷大碗往小滿跟前一送,讓她將雞湯喝完。
從展易進屋那刻起,小滿就在打量他。
寬肩窄臀大長腿,身長約有八尺,五官分明,輪廓深邃,俊美非凡。
俞小滿也沒想到她有生之年居然還能解決單身問題,還是如此極品的男子,一個晃神就看到遞到了跟前的大海碗,當下坐起身來,接過海碗小口小口的喝了起來。
一海碗的雞湯,溫度正好,味兒也不錯,只是她如今並不餓,淺嘗了幾口後就將碗遞了回去。
展易原想勸她再用一些,可話到嘴邊又不知如何開口,只悶悶的接過碗,想了想,出去將熬好的藥端了進來,再度遞了過去。
俞小滿想說自己沒病,只是抬眼看到展易平靜的面龐下些微有些緊張的神色,心下一軟接過了湯藥。
見狀,展易暗暗鬆了一口氣。
☆、
儘管從展易手裡接過盛滿了湯藥的碗,俞小滿卻並未立刻喝下去,而是捧著碗低頭琢磨了起來。
原身確是身嬌體弱,可也沒到這份上,送命是因為哀莫大於心死。再一思量,恐怕未必是怨恨展易,而是被雙親傷透了心。
這年間,日子過不下去而賣兒賣女的事兒並不少,然俞家顯然不在此列,哪怕素日裡雙親更疼惜三個兒子,對兩個閨女也仍很上心。況且,明明家裡有房有田有糧有錢,俞小滿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何會發生怎樣的事兒。
就為了一頭鹿?可家裡人為何非要那頭鹿呢?
思量再三仍不明所以,俞小滿到底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心頭的疑問。
可惜,展易並不知情。自打數年前父母雙亡後,他就搬入深山之中離群索居。這些年來,他雖然時不時的下山售賣獵物買米買鹽,可多半時候都不跟人來往,同村里人的關係也實屬一般。唯一能告訴俞小滿的,便是他今個兒大清早在鎮上意外遇到俞母那事兒。
是俞母主動尋上了他,且指名非要鹿。
聽展易說了一通後,俞小滿也還是沒想明白。所幸她原也不是愛鑽牛角尖之人,索性將這事兒暫且擱置在旁不提,心道,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人還是得往前看。
當下,俞小滿抬頭看向展易,開口道:“我知曉這事兒怨不得你,罷了,橫豎事兒已經過去了,往後咱們好生過日子便是。”
展易顯然沒想到會聽到這番話,眼底裡閃過一絲訝異,旋即卻是濃濃的愧疚。誠然,俞家父母的做法是有些欠妥,可他又何嘗不是乘人之危呢?
“往後我一定好生待你。”
說著,展易幾步走到炕尾處,在上頭擱著的大木箱子裡翻找了一番,返身拿著個東西放在炕上。
彼時,天色已暗,山洞又沒窗戶,只借著洞口微弱的月光,再就是擺在炕頭邊上大木桌上的油燈了。俞小滿只看到展易往炕尾走了幾步,回來就往她身畔擱了個東西,定睛一看,卻是個靛藍色粗布包裹,看樣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