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的料子倒是不差,可風格卻還是跟村裡人一致。就是那種打眼看去穿的衣裳乾淨整齊,上頭完全沒有一個補丁,卻不會叫人覺得跟村裡無法融入。
可俞承嗣的媳婦兒就不同了,都說綾羅綢緞,俞小滿的眼力勁兒一般,卻仍能瞧出大嫂身上的衣裳並非棉布,看起來有點兒像是她上輩子旅遊時,當做紀念品買的一小塊杭州絲綢。
絲綢啊,就算不是頂尖的,擱在這小山村裡,也是難得一見的好東西了。
再細細一看,大嫂頭上還戴著釵環,不是村裡婦人常見的木釵,也不是俞母戴的銅釵,而是一根不算細的銀釵子。
鄉下地頭戴首飾的人不多,偏大嫂不單頭上戴了銀釵,耳朵上也有銀丁香,走動起來露出的手腕上各帶了一個絞絲銀鐲。因著都是銀的,瞧著倒也不顯俗氣,且樣式很是精美,配上一身剪裁得體的衣裳,只覺得原本僅有五分的容貌也顯出了七分的美。
沒錯,俞承嗣的媳婦兒容貌並不出眾,單獨立著倒是不顯,可誰叫旁邊還有個秋娘呢?
秋娘只比滿娘小了兩歲,不過她生日大,虛歲也有十五了,擱在村裡頭完全是大姑娘了。像俞大伯家,就有好幾個堂姐妹是在這個年紀出嫁的,最早的一個,十三歲就嫁人了。而且俞家的伙食終究比大伯家來得好,論模樣,滿娘姐妹倆也比隔房的堂姐妹更加出眾。尤其對於秋娘來說,先前還有個姐姐在前頭擋著,顯不出她的美貌來,如今姐姐嫁人了,她又長開了,只叫人看了一眼就挪不開步子了。
俞小滿對秋娘倒是沒啥意見,雖然在記憶裡,爹孃將她賣給展易時,秋娘只縮在一旁哭喊著不要,可憑良心說,這好像也怪不了她。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除了哭鬧之外,難不成還指望她站出來保護比她還大兩歲的姐姐?
只是今個兒,她怎麼看怎麼覺得孃家的氣氛隱隱有些怪異。俞母氣得要死,旁邊的大嫂卻是笑盈盈的叫人挑不出錯來,偏理應走過去安慰俞母的秋娘,反而離大嫂捱得更近一些。
按理說,當兩方鬧意見時,旁觀者會下意識的離自己親近的人近一些。反之,秋娘既是選擇了緊挨著大嫂,是不是可以認為,她打心底裡覺得大嫂比親孃更加親近?
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俞小滿索性懶得理會孃家這一攤亂,先是同大嫂問了好,又道是否需要幫忙,得知不需要時,她就藉口天氣悶熱離了俞家院子。
離開席還有好久,新嫁娘也尚未過來,準確的說,是身為新郎官的俞家老二都還沒出門迎親呢。再一問,原來是新嫁娘並不從她孃家出門子,而是借了村裡親眷的地兒,充當孃家。
咋覺得哪哪兒都存著怪異呢?
俞小滿深以為,吃完喜宴就趕緊走吧。村裡套路深,她要回深山。
作者有話要說:
我跟你們說,今天發生了一件非常非常悲慘的事兒,簡直慘絕人寰啊!!!!!!!!
開始碼字的時候,蠢作者想鎖個一千字找找感覺,結果一不小心鎖了一萬字……
所以,蠢作者寫了一天才從小黑屋裡出來。本章一萬,更新和加更都在這一章裡,我去睡覺了,睡了,晚安_(┐e:)_
☆、
怪異雖怪異, 可總得來說,喜慶的氣氛還是很足的。先前, 俞小滿還擔心俞母在喜宴上摳門, 如今看來, 且不論旁的, 起碼大面子上跟半拉月前俞承嗣那次喜宴差不離。
之所以說差不離, 而非完全一樣,主要的問題還是出在了今個兒的新嫁娘身上。
俞家這頭,無論是來客人數,還是置辦喜宴的米糧肉蔬, 看著都差不多,當然同俞承嗣中秀才那次宴請是不能比的,事實上那次來沾喜氣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而一般的喜宴只有親眷以及交情較好的人家才會來。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