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野兔子就逮來了七八隻。
一開始,俞小滿還動了心想要養兔子,可兔子這玩意兒又不是雞,不好養不說,關鍵野兔太能蹦躂了,他們家院子的荊棘圍籬到底種的時間不長,野兔兩腿一蹬,絕對一下子就能蹦到外頭去。這野雞能剪了翅膀毛,總不能把野兔的腿給折了吧?
如此這般,打回來的野兔除了幾個受傷不算重的,暫時關到雞窩裡先養著,其餘的全部收拾乾淨掛到了房簷下頭。如今天氣雖然漸漸轉暖了,可到底還是乍暖還寒時,倒是不用擔心兔子肉餿掉。
除了野兔,山林裡最常見的野雞自然也有,不過想要抓到活的野雞那可真是全憑運氣,哪怕像展易這種老獵手,也不敢保證能毫髮無損的抓到野雞。
因此,之後兩日到手的野雞都是半死不活的,俞小滿倒也不是完全沒把握施救,關鍵如果傷得太重了,養一夜就全好,豈不是太誇張了?更別提展易壓根就沒給這些野雞康復的機會,瞅著已經差不多要嚥氣了,直接拿了菜刀,乾脆利索的就給抹了脖子,驚得院子裡的野雞們紛紛尖叫逃竄,可比先前紅燒肉故意鬧它們更嚇得厲害。
撇開這些不提,展易也弄回來了一個大的,當然沒野豬那麼大個兒,而是一隻折了腿的野山羊。
對於俞小滿來說,這是她兩輩子頭一次看到野山羊,自是稀罕的不得了。她依稀記得野生山羊是分很多種類的,可惜她沒這個本事,畢竟上輩子連圈養的活山羊都沒碰過,倒是吃過不少羊肉,可那卻是人家收拾好的。
問了展易,也只道小青山這一帶都是這麼叫的,誰知道還分啥種類的,頂多就是分公母。而他獵來的這一隻,是公的。
是公的野山羊,又在打獵時被傷到了腿,哪怕傷勢看著也不是很嚴重,可關鍵是展易沒這個耐心伺候它。不過,因為活的野山羊賣價更高,所以他特地留了這傢伙一命,臨時給搭了個四面透風的簡易窩棚,湊合著住了一宿,正好明個兒下山趕場子時,一併帶去鎮上賣個好價錢。
有了這麼個大傢伙,其他野雞野兔就顯得不夠看了,不過饒是如此,因著數量不算少,也頗有些份量。
就拿野兔來說,除了兩隻還活著,其餘都被收拾好了用竹籤子撐開,份量相較於活著時當然輕了很多,可六隻兔子加一道兒,也有差不多十斤重。野雞那頭也是如此,除了收拾好的,展易臨時又從雞窩裡抓了幾隻公的,拿草繩綁了翅膀後直接丟到揹簍裡,橫豎這玩意兒既不能下蛋,吃的還多,只留下一隻負責打鳴兼配種就行,其餘全拿去賣了。
待到了趕場子這日,俞小滿主動背上了收拾好的野雞野兔,把活的野味都留給了展易。倒不是她背不動,調養了一個冬日,區區二十斤東西還不在話下,關鍵是那些活的野雞野兔,哪怕有揹簍隔著,她這心裡也滲得慌,索性就都丟給了展易。
展易倒是不在乎,事實上最初他還想把收拾好的也一併自己拿著。可惜,那野山羊傷哪兒不好,偏傷到了腿,根本沒法牽著下山,只能由他扛在肩上。
小二百斤的份量扛在肩上,展易完全不當回事兒,直接拿了草繩把野山羊捆紮好,後者絲毫不敢做任何反抗,一副被嚇破了膽子的慫樣。至於那幾只活著的野兔野雞,也是用草繩捆好後丟在揹簍裡,特地放寬了繩子長度,免得被野山羊直接壓死。
因著並不打算在路上打獵,展易只拿了砍刀,他用野豬皮子做了個簡易的刀鞘綁在腰間,正好不用佔著手。
比起全副武裝的展易,俞小滿這邊倒是輕便多了,她就背了個揹簍,還揣了一小包錢。那錢不是用來置辦東西的,而是想著萬一要找零,沒錢肯定不成。等將帶去的獵物賣掉以後,他們才能慢慢逛集市採買東西。
臨出門前,俞小滿忽的想到這個事兒:“展郎,咱們不帶稱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