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我原本也不知道,前個兒那人上門鬧事時,我也只是覺得她長得很是眼熟,還是那混蛋喊了名字,我才猛的回過神來。可這事兒……我沒告訴任何人啊!”
劉英紅驚訝極了,她是氣小房沒錯,可她跟時下多數女人不同,她是氣小房,卻恨上了她丈夫。因此,哪怕知道小房父母是誰,她也沒想過要鬧上門去。尤其還是一個隊上的,兩家雖不曾沾親帶故的,卻也從來沒有紅過臉。
“趕緊去攔啊!”劉母也回過神來了,忙急吼吼的追了上去,劉秀紅姐倆見狀,也跟著跑出去了。
可惜,來不及了。
劉帥紅這人跟時下多數女子也是不同的,別看劉家兄弟姐妹眾多,她又是家中排行中間的孩子,可其實因為她前頭已經有倆哥哥的,且她跟底下倆妹妹年紀差得還是蠻多的,在好幾年裡,她都是家裡獨一個閨女。不說有多受寵,起碼從來就受過半點兒委屈。
再說了,她那倆妹妹。二妹脾氣是倔,卻是典型的對事不對人,待家裡人更是掏心掏肺的。三妹其實一貫都是好性兒,這輩子唯一一次犯倔脾氣,還是因為不想改嫁不想離開她的孩子,在這個事兒發生之前,她是出了名的軟和人。
種種原因造成了劉帥紅風風火火的個性,尤其她嫁人後還早早的分家單過了,等於家裡都是她做主的,愈發的導致她頗有些說一不二的氣勢。
等劉母等人趕到老張家時,劉帥紅已經將老張家弄了個灰頭土臉,反正該說的都說了,不該說的也差不多說了個七七八八。
老張家倒黴的點在於,他們家的人口其實不算少,在隊上的近親也挺多的。可這不是去年初秋那會兒,他自家和近親家的孩子們都跑出去南下打工了嗎?這年月的交通可沒後世那麼方便,回來一趟特別不容易,再說才剛走了小半年,也捨不得把錢花到路費上。
也因此,今個兒老張家這邊,只他們夫妻倆,以及年邁的老母親。
一則,這仨都不是能說會道的主兒,二則,他們壓根就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兒。總之,連著被劉帥紅罵了十分鐘後,周遭閒得沒事兒做的鄉里鄉親都趕過來看熱鬧了,劉母和倆閨女也姍姍來遲,張家那仨人還是懵的。
甭管張家人心裡是個什麼想法,反正劉帥紅是說了個痛快。
“街坊鄰居給評評理啊!我家二妹是什麼人,大家還不清楚嗎?在家裡時,她就是最勤快的一人,嫁出去後,又是照顧公婆又是照顧男人孩子的,前頭她男人病得可重了,都送到縣醫院去了,家裡花了好多錢才把人給救回來。誰知道就碰上了張芬萍這小浪蹄子,趁著我二妹忙裡忙外的機會,爬上了我二妹夫的床。現在啊,都懷上了,這不要逼著我二妹離婚!”
“天老爺啊,您倒是睜眼看看呢,這事兒要是擱在前幾年,那叫什麼?流氓罪!她張芬萍就是個女流氓,破壞別人家庭,跟有婦之夫滾了床單,還懷上了野.種!這樣的,還不該給槍.斃了?”
“現在政策變了,她沒給關起來,居然還上門逼著我二妹離婚!大家說說,有這樣的道理嗎?”
劉帥紅說得挺清楚的,幾句話下來,就把事情的前因後果都擼順了。而且她還特別照顧那些晚來的,將這番話反反覆覆的說了好幾遍,都省得來晚了的跟別人打聽了。
再看老張家那仨人,早就漲得麵皮通紅,張大媽大概也是氣狠了,顫抖著手指向劉帥紅:“你說謊!根本就沒這樣的事情,我家芬萍是去市裡學習了,才不是大肚子了!”
“你敢指天發誓?要是你家張芬萍沒勾搭別家有婦之夫沒懷孕,我吃飯噎死走路摔死。要是你家張芬萍真幹了這些缺德事,就叫她懷了孩子生不下來,一屍兩命也是自找的!”
劉母忙上前拽住大閨女:“你幹什麼?這事兒還沒弄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