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確認文慶懷孕之後,解明夏比文沁要緊張多了。
有種他才是懷孕的那個的錯覺。
文沁倒是比他淡定多了,想想那兩個被鄧榮活活打死的孩子,她對自己的身體健康一點都沒有懷疑。
“如果出了意外,孩子保不住,你會怪我嗎?”文沁問解明夏。
解明夏瞪大眼:“怪你做什麼?”
文沁思考了一下,想著怎麼組織語言比較好:“就是如果遇到保大還是保小……”
還沒說完就讓解明夏給打斷了:“胡說八道什麼呢?就算真的遇到這種情況,當然你是第一位的。”
文沁笑道:“那你緊張什麼?”
解明夏眨眨眼,文沁拍了拍肚皮:“既然你能毫不猶豫的選保大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呢,看你最近緊張的,晚上睡覺都睡不著了。”
解明夏被她這麼一搞,哭笑不得之餘,倒也的確是沒那麼緊張了。
那個鬍子老長的老中醫,每週都來給文沁把脈,弄的文沁很是不好意思:“老先生住哪裡,老讓你這樣跑,要不我上您家去?”
老先生一邊收拾藥箱一邊很是不屑道:“難得有人讓我能出個門,你還剝奪我出門的權利,你這女娃娃,不地道。”
文沁聞言吐吐舌頭當做沒說過話。
不過文沁還跟這位姓胡的老醫生聊來聊去聊成了忘年交。
文沁還買了一套五子棋給老中醫,那種磁吸的摺疊棋盤,特小,能裝進他藥箱的那種。
胡醫生很是高興:“誰說一定要下圍棋的,五子棋裡的奧秘他們就能全搞懂了?”
文沁表示呱唧呱唧,兩人甚至還能來兩局。
“我有兩個老師,跟我關係也好著呢。”文沁一邊跟胡醫師下棋一邊有點想自己兩個老師了。
“老何和老趙啊?”胡醫生手上拿著棋子來回倒著,見文沁有些異樣地抬頭,忍不住敲了一下棋盤,“下啊,看我幹嘛?”
文沁失笑:“原來你們都認識啊。”
胡醫生嘿嘿一笑:“你以為誰都能讓我出門的?所以我都來了這麼多趟了,老何說的餛飩啥時給我來一頓?”
“您要不嫌棄,今天就吃完了再走?”
包好的餛飩冰箱裡其實就有,但是拿給人家老醫生吃的怎麼能是凍餛飩,新鮮薺菜沒有,但是新鮮芹菜和白菜是有的,把小全叫進來,表演一個左右開弓剁肉餡,不到一個多小時就包好了滿滿一桌子。
胡醫生離開時第一次把手上的藥箱丟給了送他來的小戰士,而是抱著好幾個飯盒。
文沁目送胡醫生離開,心裡不免有些感慨:“我居然還在享受兩位老師的恩澤。”
“我待會問下,能不能給老師也送點去。”
等帝都第一場大雪的時候,文沁的胎也已經坐穩了。
“還記得第一年來的時候,我們還出去剷雪。”文沁想起來那個被“另一個文沁”欺騙的商大慶,不知道後來如何了。
見文沁突然問起商大慶,解明夏沉默了一下,然後才回道,“他和他母親回老家去了。”
文沁有些驚訝:“怎麼會?他不是在鋼鐵廠還有工作嗎?”
“他不信那個文沁是假的,做了很多工作嗎,沒辦法,最後只能接受他母親的意見,把他調離帝都。”
文沁沉默了:“王大娘是不是很恨我。”
商大慶對她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意思,其實後來文沁多少也有點感受到了。
但是畢竟她已婚又很快搬走了,她以為這種朦朧的曖昧很快就會消失,沒想到居然會被人給利用上。反而是害了一個無辜的路人。
解明夏看不得她情緒低落,尤其是為了另一個男的情緒低落,眼珠子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