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也有床。”紀則臨攔腰抱起聞月,幾步走到床邊,把她放倒在床上,自己隨即也躺了上去。
聞月看著天花板懵了片刻,意識到自己現在躺在了紀則臨的床上,立刻就想要坐起身,卻被紀則臨抬手壓住。
“陪我躺一會兒,我這段時間都沒怎麼休息,乏得很。”紀則臨側過身,微闔著雙眼說。
聞月抬眼見他神態疲倦,不是裝的。他這陣子出國處理工作,忙完又趕回國,這兩天估計時差都沒倒回來。她難得看他露出這麼毫無攻擊性的一面,不由心口一軟,便也側過身,靜靜地躺著。
房間窗簾沒拉上,午後一縷陽光穿窗而過,斜斜地灑在地面上。冬季,莊園的生靈或是去了溫暖的南方,或是在休養生息,窗外連一聲鳥叫聲都沒有,十分靜謐。
聞月本身就認床,何況現在在紀則臨的房間,躺在他的床上,更是一點兒睡意都沒有。她閉眼安靜地躺了十分鐘,耳邊聽到紀則臨平穩的呼吸聲,以為他是睡著了,悄悄睜開眼睛往上看,才發現他並沒在休息,始終睜著眼在看她,眼底有她看不懂的複雜情緒。
冬日室外寒風凜冽,白雪皚皚,和戀人一起躲在屋子裡,無所事事地躺在床上,靜靜地望著彼此,似乎別有一種浪漫的情調,叫人心醉。
不知道是誰先主動的,或許是心有靈犀,紀則臨和聞月都向對方貼近,默契地接起吻來。這個吻一開始是溫和的、脈脈的,甚至是不經心的,紀則臨的呼吸掃在聞月的臉上,癢癢的,她還忍不住笑出了聲。
很快,笑聲便被吞沒了。
紀則臨不再滿足於蜻蜓點水,他翻過身,一手枕在聞月的腦袋下,無限度地加深了這個吻。
身下的床像是變成了沼澤,聞月覺得自己要陷進去了,她沒有安全感,本能地抬手摟住了紀則臨,想尋找可以將自己拉出沼澤的力量,卻被他壓著往更深處陷落,迷失了神志。
紀則臨的另一隻手遊移在聞月腰上,漸漸的不再滿足於隔靴搔癢般的觸控,轉而潛進了外衣之下,蟄伏片刻,游魚一樣逆流而上。
他掌心溫熱,和衣物的溫度無二,聞月被吻迷糊了,一下子沒有發覺,直到……
“別……”聞月倏地睜開眼睛,窘然出聲,聲音卻軟得她自己聽著都陌生。
她鬆開摟住紀則臨的手,想擺脫他的掌控,身體剛一動,就被紀則臨制止住了。他抽出手,埋首在她頸側,低喘著說道:“別動,聞月。”
聞月像是猜到了什麼,臉上紅得要滴血,卻不敢再亂動。
她就知道在書房裡說話和在他房間裡差別大了。
紀則臨壓抑著體內的那一股衝動,平復著自己的呼吸,漸漸冷靜了下來。
他不再壓著聞月,轉而側臥著,半擁著她,低頭安撫性地親了親她的後頸,啞聲道:“抱歉,嚇到你了。”
聞月一開始是嚇著了,不過不是害怕,是羞怯。他們是戀人,情之所至算不上冒犯。
她也平靜了下來,依偎在他懷裡,透過房間的落地窗看著莊園壯闊的雪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