佔一家人的空間。
何況學館環境十分不錯,還能與來自兩京十三省的學子日常切磋學問,平日生活亦方便,若不是中進士授官後就得搬出去另覓屋舍,他甚至願意一直在此長住下去。
……
隨著會試之期臨近,來自五湖學海的學子將各省學館填滿,周圍一日比一日熱鬧。
而謝拾便是熱鬧的風暴中心。
就連皇城腳下的老百姓提及即將到來的會試,如以往每屆會試前對大名鼎鼎的熱門會元/狀元人選討論得熱火朝天時,“謝拾”這兩個字都是出現頻率最高的名字。
更有甚者,某些私下開盤賭會元之位花落誰家的賭坊,都將謝拾的賠率調至最低。
一時間,竟似眾望所歸一般。
毫無疑問,僅僅只有江南三傑之流捧出來的“虛名”不至於如此,而是這些日子以來,謝拾所展露的才學實打實折服了許多人。
“……十歲入府學,十五中解元,昔日未及十二便一紙文章上達天聽,肅天下學府之風;而今又作合聲法,一己之力使蒙童識字更易,百世猶可稱善,無怪乎一眾高賢稱許,樂山居士嘆其有曠世之才;況乎文章動江南,自湖廣、福建,而至江浙,人皆誦而嘆之。南士傲岸,然崇其文而服其人,豈虛有其名者哉!”
“……老夫痴長數十載,埋首故紙堆,終於曉得天之高、地之厚,凡人之間亦有天地之差!唉!不如歸去,不如歸去啊!”
據聞一名在京師寓居多年,屢試不中的老儒生輾轉讀過謝拾幾篇舊作,當下如此嘆道。
嘆罷,這人竟放下多年執念,收拾行囊歸鄉,聲稱從此便安心教書、奉養父母,照顧妻兒,不再妄求功名、空耗年歲。
謝拾的聲望隨之攀至頂峰。
……
這一日,謝拾正走在前往徐府拜見夫子的路上,便聽到自己的名字頻頻被路人提起。他心情複雜:有些自得,有些歡喜,又有些尷尬。肩上似乎多了些分量,腳下的步子卻依舊穩穩當當。
最終,種種複雜情緒都被揉散,凝成純粹的動力。他將目光投向東南方貢院所在。
——會試之日,自見分曉。
——魁首之位,當入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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