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公主殿下,咱們剛出京都不久,今日最好是能趕到東安。”
宋櫻櫻滿頭華翠靠在軟墊之上,馬車內還有兩名隨行宮女正在為她捏腿,抬臉不悅:“我是公主,我說要休息便要休息,你不過是領禁軍護衛,怎敢拒絕我。”
“那若是本王不允呢?”
宋櫻櫻一愣,就看見彌繁鑄那冷若冰霜的臉,似乎下一秒就會伸手掐斷她的脖子,瞬間氣勢就弱了一些。
又想起此人,總在謝南汐的身邊打轉,滿臉堆笑的討好模樣,手指掐著繡帕,狠狠地瞪了一眼謝南汐,伸手拂下了幕簾。
南汐回首看了一眼後頭笑得燦爛的彌繁鑄,眼皮跳了跳,“明明是你拒絕的,為何怪我頭上?”
彌繁鑄一聳肩,“我也不知。”
不想再同這潑皮多言語,南汐揚手一揮,馬蹄揚起塵沙,隊伍加速前進。
馬車內的宋櫻櫻被突然的加速一顛簸,頭上的珠翠冠扯了髮絲,瞬間就疼得白了臉。
怒目圓睜,一腳踢開了一旁服侍的宮女,惡狠狠地咬著唇:“好你個謝南汐,還敢整我。”
相較於謝南汐對待彌繁鑄那不耐的態度,南寧侯可就顯得友好多了。
每當隊伍休整之時,他必定前往北嵐使臣營地,舔臉結交,順便賄賂一二。
因為彌繁鑄的示意,那些官員們敞開了腰包,有多少便裝多少,喜笑顏開之間,倒是讓他混了個臉熟。
“這位是北嵐禮部侍郎吧,我家小女初到北嵐,到時候宮內禮儀規範若有不知,還望大人多多指點。”
“您是北嵐大都統副將吧,聽聞北嵐國那大名鼎鼎的禁衛統領是您二舅,真是一家子的英才啊,還望日後有加來往啊。”
......
宋櫻櫻微微抬了幕簾,看著堂堂南寧侯的父親滿臉堆笑,為她奔走,抑制不住地掩面而泣,邊上的宮女知她的脾氣,也不敢上去遞帕子,只聽見她惡狠狠說道:“這辱,都該算到謝南汐的頭上。”
南汐不知道後頭那人簡直想用目光在她身上鑽出個眼來,牽著馬兒去旁側,將玄風拴在樹幹之上,找了塊石頭,背靠著,就閉著眼養神。
身邊傳來響動,她伸手,袖箭就抵在來人的脖頸之上。
“是我。”
彌繁鑄說著話,雙指夾住那袖箭將自己的脖子移開,“這東西太危險了,碰傷了可怎麼好。”
“這上面的毒,名為見血封喉,不知王爺可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