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送的香,指不定哪日,你又在香中添上幾味,害了大家,實在是蛇蠍心腸。”
聽得這話,姜嬪更覺委屈:“皇后娘娘,嬪妾沒做過啊。皇后娘娘自可派人搜嬪妾的住處,香附子一味,嬪妾並未使用。”
沈姝嗤了一聲:“當賊的人,又怎會光明正大的將賊贓放在自己家中,想必啊,你早就扔了才是。這制香害人的手法,除了你,六宮姐妹還有誰懂?”
“既然如此,如果真用了這法子害人,難道不是此地無銀?姜嬪看起來並非如此愚笨之人吧。”
沈姝看著那突然開口的南汐一眼,翻了個白眼:“謝大人,刑部的手難道想伸進後宮中來。”
皇后卻是一招手,南汐躬身行禮:“皇后娘娘,下官留宿德太妃的常安宮,聽見了深夜後宮變故,故而前來,想看看是否能協助一二。”
“此事涉及皇嗣,便是國事,謝大人可願助本宮查明此間原委?”
南汐頷首:“下官定當盡力。”
聽得這話,後面傳來花瓶落地的破碎聲。
眾人一驚,沈姝跳開便罵:“馮瀾兒,你怎麼回事?毛毛躁躁的成何體統!”
馮答應趕緊跪地請罪:“嬪妾失神不小心打破了花瓶,還望皇后恕罪。”
“南汐你留下,其餘的妃嬪們都散去吧,夜深了,都各回各宮休息吧,至於姜嬪,暫時禁足在自己宮內,待本案查清,也好給你個交代。”
“皇后娘娘,下官有幾個問題想要問問這個宮女,不知可否?”
盛錦頷首:“你自行處置就好。”
南汐站在那宮女面前,居高臨下,看著地上那人,勾了勾唇,這般模樣,似是早已洞察了一切。
那宮女只看了她一眼,便慌得匍匐在地,大氣也不敢出。
南汐徐徐問道:“我有三個問題,還請你一一回答。第一,既然是姜嬪託你行事,那定是許了你諸多好處,你才肯行這等背主之事,好處是何?第二,既被捉了現行,那背後主謀該是你最後的保命符,你為何一下子便指出了姜嬪?第三,香附子雖與月尚合晝香會起如此反應,但眾人怕是忘了,秦越入宮晚,這香料她原不該有,你說,不知道這事的還有誰呢?”
姜嬪制香贈香是六宮皆知的事情,但...這秦越手中卻並未有這味香,皇后頷首,這才反應了過來。
連姜嬪自己都忘了這一件事,因為突然被攀咬,情急之下都沒想起來沒把這香給過秦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