撐著他的身子,南汐重重的的拍了好幾下他的背,對方總算是吐出好幾口水來。
他身上的傷口倒是不流血了,被水泡過的地方,邊緣的皮肉有些發白,其餘的倒是都還好,只不過胳膊上的箭傷確實必須立馬處理了。
尋了近處可得的止血藥草,用岩石一磨,南汐撕開那男子臂膀上的袖子,將箭拔出,扯了一截自己的衣襬,就緊急的給他的傷口做了處理。
拔箭之時,再看那人的神色,絲毫未有變化,倒確實不像是裝的。
南汐斂神,盤腿坐著休息,自己的親衛很快就會下崖底來尋他們,倒是不用太過擔心。
只不過,這個拖油瓶…
這人面色毫無血色,眉骨與面容冷峻,但生得甚有姿色,特別是左眼眼角處一點紅痣,頗有些妖冶。
比她軍中那些糙老爺們可要俊逸得多。
南汐低眉去打量,那被水浸溼的衣袍裹住男子的身軀,因為被她扯上岸的緣故,此刻衣領半敞,露出一片冷白的面板來,水珠子將凌亂的黑髮沾溼在修長的脖頸處…
南汐撇嘴,側過頭去盯著遠處的藤蔓看:這身材還不如大壯壯實呢,大壯掰胳膊可是兩年前就輸給自己了。
也不知怎麼的,總感覺身後這人在看自己,南汐回頭,確定是自己想多了,這人離死都要不遠了,還能清醒過來?遂搖了搖頭……
自顧自在心中嘀咕,今日折騰這許多,實在是有些疲憊了,才莫名的起了這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