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個黑衣人。
南汐冷哼,單手取下斗笠遞給秋雨,拔出腰間的佩劍:“做了縮頭烏龜這麼多天,這些尾巴總算是肯出來了。”
她裝作趕路,累了這許多天,尾巴們倒是耐心夠足,絲毫不咬鉤,直到今日,又加急多趕了行程,她還裝著十分疲憊的模樣,這才總算是把他們引出來了。
“籲。”
輕騎們勒馬,將秋雨的馬車圍在中心,絲毫沒有剛剛的倦怠之態。
秋雨拔下那衡上的箭羽就扔在地上,又提溜起自己那一襲蘇繡的紗裙,頗為不滿:“少爺非要我裝小姐,這下子好了,這些勞什子玩意害我不能好好打一場。”
南汐哪裡去理會這小丫頭的不滿,剛剛演的那憐我憐卿的戲碼,她明顯是樂在其中啊。
“原地防衛,保護好小姐!”
喝了這一聲,南汐手持長劍,就似閒庭信步般踏馬來到了那些黑衣人的面前,那一襲月白色的常服,在血光之中,絲毫未沾染分毫。
頗有些無趣,不消片刻,便有十餘名黑衣人倒在地上。
為首的漢子咬著牙,趁她剛一劍刺穿身側那黑衣人的咽喉無法分身之際,出手就朝著南汐的眉心而來。
“小心!”
南汐神色淡然看著那越離越近的劍鋒,偏身一側,一面躲過一面抬腳就將人踢的從馬上飛出去。
眼見著局勢不對,為首之人暗罵:“中計了,撤!”
南汐朝秋雨看了一眼,有些無奈地攤手,自己確實並未設計,只不過刺殺邊軍守將,卻只帶了這麼點人,實在是有些太不把她放在眼裡了吧。
她不是急功冒進的人,要不也不能在盤鳴澗一耗就足足三年。
所以敢這麼誘敵行事,是因為早就安排好了巡查官,對方有多少人,日行幾里,甚至連早中晚吃什麼她都瞭如指掌。
現在,該是她前去收網的時候了。
她倒是好奇,這是哪位貴人急著要她的命呢?
吆喝一聲,五名騎兵出列,跟她一起就朝著那些人追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