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明白自己剛剛所見的場景需要付出多少的心血。
更何況,他只是一個被軟禁在宮中的王爺。
手中毫無實權,還要處處提防皇上。
“有什麼南汐能做的,還請王爺示下。”
齊王將那濃濃的藥汁灌入口中,接過懷安適時遞上來的帕子。
“謝大人所做的,已經是幫了我最大的忙。”
若是藥材不足,一切都只能是虛妄而已。
南汐道:“王爺病重,一切莫要強撐,身子要緊,出人出力,我謝家義不容辭。”
齊王嘆了口氣:“能和百姓們待在一處,看著他們歡喜,看著他們的病情轉危為安,我便歡喜。”
從田莊出來後,懷安與南汐一道回京都。
他在這裡不能待得太久,免得讓皇上起疑,也會給齊王招來禍事。
“齊王殿下得舒王教導,是個真正的君子。謝大人覺得呢?”
南汐知道他話中的意思。
皇上德不配位,就是想要就疫病一事將齊王永遠留在京郊。
所以連藥材都只給最低劣的,這是要活活的耗死他。
卻不想,盛家,柳家,謝家,乃至於長公主府都在暗中相助。
但這一切,都趕不上齊王一顆拳拳之心。
他...
是仁善的。
即便被軟禁在宮內這麼多年,依舊沒有放下心中那份愛民如子的情懷。
於南汐而言,此才配叫天下之主。
只不過讓皇上禪位於齊王,何其困難。
皇后所生之子李適才是名正言順之人。
“下官感念殿下一顆仁心可昭日月。”
懷安揚唇:“齊王的名字是舒王親自起的,李明昭,明昭二字起自詩句:慰我以好音,期我以明昭。殿下是最配得上這個名字的。”
南汐其實是想過這一個人選的,只不過朝堂沉浮,讓她很難再輕易相信。
腰間香囊飄出藥味,她看著漫天的紅霞,只覺得這些日子壓在心頭的重擔被一點點的撤下,一片迷霧已然撥開。
一個能為民如此的人,自己該信上一信了。
“皇上只怕不會輕易罷手,齊王殿下控制了時疫,會得百姓們愛戴評說。”
懷安轉過了頭看向了南汐,他有些驚訝,南汐居然如此明瞭的點破此事。
隨即冷哼了一聲:“那一位眼中,從來只有權謀,只有制衡,他為了對付齊王,故意所為的那些事,哪一樁哪一件不是在用百姓的命去博!”
懷安氣得脖側的青筋直冒。
他自己雖得了平陵軍之心,可現在也被牽制在了京都,越想越覺得憋屈得很!
“我會調府中暗衛守衛田莊,郡王也該勸勸齊王殿下。保重身子,天下萬民皆盼他安康。”
“懷安在此,斗膽替齊王殿下多謝謝大人了。”
南汐衝著懷安的肩膀一拍:“郡王如此客氣,我倒是有些不習慣了。”
二人爽朗的笑聲在山路之間飄蕩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