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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他的年紀與懷安相仿,還是固執的一口一個賢弟叫的十分親熱。
“不愧是坐鎮西境的一方諸侯,這麼快便有了訊息。”
平陵侯有些不好意思的捋了捋鬍子:“賢弟莫要抬舉,這件事與我關係倒是不大,是南寧那邊快馬傳來的訊息。
寫信的是一個叫賴世傑的小官,道是受人所託故而留意著南寧來往船隻,這才發現了端倪。”
李寧祁聽了這話,原本森寒幽深的眸子裡泛起了悠悠的漣漪。
賴世傑是南汐的人,以自家夫人的手段,怕不是因他要來平陵,這才遣人部署,心下頓時一暖。
他壓了壓忍不住就要上揚的嘴角:“想必玉嶗山部族是有何迫不得已的原因才必須同東炎國合作。”
東炎國那些人從來都是貪得無厭,吃人不吐骨頭的做派。
更何況,玉嶗山部族與東炎還有大南明朝接壤,本就衝突不斷,一個小小部族夾縫求生能自保已然不易,又怎會打破這平衡,肆意挑釁,難道不怕南明朝怒而舉兵不惜代價踏平玉嶗山?
故而...
她們定是遇上了更加為難也更著急的事。
平陵侯激動的拍了拍李寧祁的肩膀,想勾著他的肩膀,卻被人閃身側開一旁。
但他並未有絲毫惱怒。
這些日子相處下來,他發現這人甚是不喜歡旁人觸碰,天天冷著一張臉,話也說不了幾句。
不過他的手段與頭腦,特別是那身輕功,令平陵侯讚賞有加,只恨不得將侯爵之位拱手送上,讓他替自己守衛西境。
只不過,他是見過謝南汐的,知曉這二人情深,故而才未真的開口。
“至從走私一案事發,南寧的金臨港便成了風口浪尖,故而雖離東炎國更近,但卻不敢有絲毫的動靜。
但這些貨船卻並未消停多久,根據金臨港這些年混上船務工的探子回報,這東炎國居然繞過玉嶗山,前往北境望港停駐。
與北嵐國相交甚密,此事...似乎關乎私鹽。”
“北嵐國...私鹽...”
碾著話中的重點,李寧祁思量起夜寧信中所說,自家夫人便是因著謝南辰傷重回了定遠山,此事,倒是巧得很。
“點一千軍士,放出風去,道是我受了平陵軍刁難,被迫出戰。”
平陵侯有些詫異:“玉嶗山部族與東炎國那些人不知為何擰做一股繩,故而才讓這小小部族敢來襲擾不斷。
賢弟此行,怕是會惹來東炎國的人。自然得知事情的原委,何不徐徐圖之,方最為穩妥。”
一千兵士對付黑鴉軍猶為不足,更何況還有東炎國在後頭虎視眈眈。
李寧祁眸色深深:“時間緊迫,還請侯爺同時調兵奇襲東炎的營地,給我兩個時辰的時間,單獨會會這黑鴉軍首領。”
本還想同這些人再玩玩,或者是誘捉住的叛徒設反間計鉗制晉王。
但現在...
平陵侯心中有些疑惑,明明與皇上說好一月之期,這才不過幾日就進展迅速,怎得還緊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