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再一次溢位血來,充斥著整個口腔,倏爾,連呼吸之間都是腥甜溼漉的血腥味。
卻依舊急切霸道不願意離開。
直到身體的力量被掏空,這人才終於不再動彈。
南汐被吻得有些缺氧,大口喘息片刻才將身子坐起,居高臨下有些慍怒地拍了拍這人的臉頰。
居然...
真的不省人事了。
手指撫上自己的唇瓣,指尖帶了抹紅暈。
該死!
現在不是能和他計較的時候,南汐披了衣服,就去讓安叔請大夫前來。
而此時,晉王府內...
管家一早就大開了府門,又放了鞭炮,貼上了紅聯。
長公子歸寧回府的日子,老爺下令面上的功夫定是要做足了。
若是李寧祁不得南汐的喜歡也就算了,但昨日兩人的事沸沸揚揚,他便有所耳聞。
想不到這個兒子還是有幾分本事,竟哄得謝南汐對他傾心。
這樣的話,只要再稍加些手段,不怕這女人不成為他王府的助力。
故而,他還特地焚香沐浴,一早就在廳堂裡等著了。
左等不來...
右等也不來...
晉王一張臉很快就如結了冰霜似的拉了下來。
摔了手中的杯盞,將一旁的管家嚇了一跳。
連忙招呼下人打掃,躬身道:“王爺切莫心急,怕是長公子他被旁的事絆住了腳也說不準。”
晉王冷哼了一聲:“怕就怕在這個不孝子自以為攀了高枝,便想脫離我的掌控了。”
他一拍案桌,又惡狠狠道:“那般低賤女人肚子裡爬出來的孩子,即便入了高門,想拉他下來,依舊容易得很。”
管家冷汗滴落。
堆了笑:“長公子對王爺最是言聽計從,又怎會故意拿喬,王爺還是再等等,老奴讓人備了燉品,您先用些。”
還不待傳人呢,柳綰舟施施然的親自捧了托盤前來。
一福身子恭敬地行禮,而後便將一盞八寶雪蛤放在了桌上:“父親大人請用,切莫動氣了。”
看了看柳綰舟的肚子,又見她日日請安,舉止有禮,晉王便很是欣慰的道:“還是你懂事些。”
柳綰舟低眉順目乖巧地淺笑:“能嫁入王府是綰舟之幸,自當恪守本分,伺候父親與夫君。”
聽到他這話,再想到謝南汐,晉王只慶幸當初沒讓李星昀娶她。
“你是懂事的,只怕我另一個兒媳就沒那麼明事理了。”
柳綰舟低了眸子:“南汐姐姐女中豪傑,綰舟是萬萬比不上的,想必南汐姐姐心目中也是尊敬愛重父親的,父親大人大量,便不要因她氣壞了身子,星昀孝順,若是知道了,怕是難過。”
管家心中一涼,暗道:這女人好生的本事,一句話,卻含了三層意思。
心機如此深沉,竟在挑撥了晉王與謝南汐關係的同時,暗示王爺將此事告知李星昀。
“父親。”
李星昀不知何時,竟在廳堂外。
他聽到了多少?
柳綰舟呼吸一滯,果不其然,看到了那人盯著自己,那滿是嫌棄的眼神就這麼赤裸裸的讓她一顆心都被刺得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