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吃過飯吧?”
南汐剛想拒絕,自己進城前其實先去喝了碗豆腐腦,只不過還沒說呢,那吳師爺的臉就又板了起來:“趕緊吃了,你這樣的待會兒只會耽誤事。”
這樣的?
她是怎樣的?
耽誤事?
南汐心中有些不快,伸手接過兩煎餅,拿在嘴邊便咬了一大口。
吳師爺沒理會她的表情,背過手繼續在前面引路。
不知不覺就出了熱鬧的街道,來到了小鎮的東面,這是個山坡地,一大片一大片的山田連在一處。
南汐嚥了最後一口煎餅,只覺得喉嚨都有些幹。
日頭此刻也爬到了最高處,走了足足兩個時辰,要不是剛剛這兩煎餅,那一碗豆腐腦確實不頂餓。
自己是常年行軍的,走這麼多路不算什麼,但那前頭的師爺,居然還挺直了腰板走在前頭,一點都沒有腿痠的模樣,倒是令南汐有些佩服。
又經過了好幾處農家籬笆小院,吳師爺總算是停下了。
他轉身看了南汐一眼,便點了點頭,似乎是有些讚許:“體力還不錯,走這麼久也沒喊累。”
南汐剛想回話,又被他打斷:“會做農活嗎?”
“......不會。”
吳師爺收回了剛剛讚許的表情,換上了一副一開始的冷漠嘴臉:“你把毛驢栓那邊的樹幹那,然後把鞋脫了,褲管擼起來,跟我下地,我做一步你學著做一步。”
說罷,朝著那臨近一戶的人家就吆喝:“老孟頭,多餘的鐮刀還有嗎?”
那叫老孟頭的聽到了喊聲,從屋子裡趕了出來,手中拎著兩把鐮刀,似乎和吳師爺已經很熟絡的模樣。
走出後見到一側的南汐,又折回屋子取了一把出來。
一人一把,三個人擼起了褲管,並排站在田埂之上。
吳師爺問:“準備好了嗎老孟頭?”
老孟頭看了看南汐:“你今年就帶這麼個菜牙子,鐵定是要輸我一隻燒鵝!”
兩個人哈哈大笑。
南汐轉頭去看吳師爺,雖上了年紀,但那副書生氣質仍在臉上,只不過他握鐮刀的那雙手,不像是執筆為生的人,倒長滿了繭子。
他一拍南汐的肩膀:“小子,咱們一起割左面的稻草,你可別給我掉鏈子。”
南汐一開始掌握不到下鐮刀的角度,剛一下手便割到了自己的手背,劃出了一個口子。吳師爺皺著眉頭,趕她回田埂去等著。
“果然不頂用,今日看來這燒鵝是輸定了。”
南汐將傷口上的血吸出,滿不在乎的甩了甩手,低著腰,再下一刀,已經完整地割下了一茬子。
乾淨利落,讓吳師爺都有些愣神。
他沒有繼續趕南汐了,沉默著也埋頭開始幹活。
南汐站在清水鎮衙門前的那一刻,想到了接下來要面對的危機與陷阱,卻沒想到,自己居然在山頭割了一整天的水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