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扶著額角,便覺得頭疼得很。
那封信被遞了上去,看在柳綰舟的眼中生出了擔憂之色。
世子殿下能說出這樣的話,那必然是聽說了什麼。
李寧祁是個瘋子,之前既然選擇不說,現下怎會突然開口。
不過,即便他寫信作證,自己辯駁倒也能說得過去。
卻見上頭的太后展信一閱,隨即氣得一張臉都繃緊了。
再看向柳綰舟的時候,目光裡全是怔惡。
若不是晉王攔著,她現下便要去將人撕碎。
柳綰舟被瞪得渾身一涼。
信被甩在了地上:“給她自個兒瞧瞧!”
宮女忙撿起信件交給了柳綰舟。
這上頭!
居然是沈言那個輕浮浪蕩子的字!
他不是死了嗎?
怎麼會如此言辭鑿鑿的將二人偷情一事全都抖落了出來。
柳綰舟慌張地手指一抖,信就掉落到了地上,她向前爬了兩步,拽住了李星昀的袖袍,整張臉都蒼白了起來,一頭珠釵早已因為剛剛的舉動亂了,此刻髮絲凌亂,楚楚可憐。
“世子殿下,綰舟對你的真心比那些女人都要深的多,你為什麼就是看不見呢?謝南汐有什麼好,你還心心念念於她嗎?那李寧祁是個瘋子,他斷然不會放手的,你死了這條心,看看綰舟好不好。”
李星昀手指拽著袖袍一扯,眸底深深:“這無關其他人,柳綰舟,我迎你進王府,是此生最大的錯事。”
柳綰舟瞪大了雙眼,頹然的垮下了肩部:“錯事?世子殿下將我們的婚事當作是最大的錯事?我的一顆心呢?我只是太過愛慕殿下,我有什麼錯?”
她指向了地上的那封信件:“不過是一個已死之人的隨意攀咬罷了,怎可當真!沈言早就覬覦我,故而才說出這樣的話來詆譭我,他不過是陷害想要毀了我,世子殿下...你該信我才是。”
李星昀有些悲慼的低睨著柳綰舟。
這一眼,看得柳綰舟心中發涼,從頭到腳的寒意讓她的手抖得更加厲害了。
李星昀原本也只是懷疑。
私下調查了柳綰舟出嫁之前的行蹤。
得知她常常出入沈府,美其名曰探望自家蘇姐姐。
可據柳家下人所言,這二人在蘇磬音出嫁之前並無深交。
怎麼關係突然親密了起來。
再加上與金丹凝分別那晚她所說的話,疑心更重。
這孩子早不來晚不來,正趕上與南汐婚約在即。
故而他託了許恫塵幫忙,模仿那沈府之中的浪蕩子沈言寫上這麼一封陳情信,與她對峙。
但這信,畢竟是假的……
即便自己心疑,若是柳綰舟狡辯他也無法反駁。
原本只是想著用這封信拖住時間,起碼不能應允正妃一事。
卻不想,前兩日,竟有一偷盜的犯人被送進了刑部。
點名道姓想用訊息換自己從輕處罰。
這個人出現的剛剛好,憑空而降的人證雖然可疑,但也恰好揭開了此事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