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
不過以他對許心瞳的瞭解,她應該不會做這種沒有把握的事情。
“別想那麼多了, 晚上有酒會, 你也該脫單了。”擦肩而過時, 她拍了拍他肩膀。
錢森苦笑。
晚7點, 這座城市開始進入夜生活。
長安街上華燈初上,車流不息,高樓之上到處都是閃爍的霓虹,整座城市流光溢彩,彷彿流動的海市蜃樓。
漂亮是真漂亮, 可堵也是真堵,哪怕掛著京a8的牌照,照樣像沙丁魚罐頭一樣擠在茫茫車流中, 走走停停,快把人逼瘋了。
“有沒有搞錯啊?這要等到什麼時候?”廖珊珊煩躁地伸長脖子, 試圖推測下一波綠燈能不能輪到他們。
“戒驕戒躁,等幾分鐘不會少塊肉的。”許心瞳淡淡笑道。
廖珊珊:“……”
整個公司最暴躁的就是你了吧?
許心瞳能力強是真的,脾氣不怎麼樣也是出了名的。
心情好的時候倒罷,遇到她心情不好的時候,會議上都會直接開腔,管你是不是高層是不是股東,能罵得你狗血噴頭不好意思再待下去。
之前就有高層不信邪,消極怠工,欺上瞞下故意和回扣高的供應商合作,被她連根拔起,職務丟了就算了,還要坐牢。
她這兩年已經收斂很多了,以前那個行事風格,根本沒人敢作妖。
車輛走走停停,終於在半個小時後抵達酒店。通道上積壓的車輛太多,估摸著還要等一段時間才能透過,許心瞳乾脆踩著高跟鞋下去,步行跨過廣場。
廖珊珊連忙跟上:“……我們這樣會不會很沒有牌面?”
許心瞳:“那你回頭繼續等,跟錢森一起等著從貴賓通道上去。”
廖珊珊不吭聲了。
就在她們踏上臺階時,前面傳來些許的騷動,一輛銀色的賓利越過眾車進了開闢出來的另一條通道。
漆黑的玻璃窗擋住了車內的情形,許心瞳回頭的剎那,正好看到自己倒映在車窗上的臉一掠而過,如流光幻影一般。
她收回目光,跟廖珊珊一道進了門。
賓利車內,傅聞舟平靜地收回視線,手腕略曲抵住靠手。
車內很安靜,流淌著一首經典的粵語老歌。
紀瑞明聽不懂,嗓門又大,粗嘎的嗓子完全將舒緩輕揚的樂曲意境破壞地一乾二淨:“剛剛那個就是我跟你說過的女人,你們博宇那個‘女魔頭’,聽說她只扶持自己手底下的人,多少博宇的老人都被她擠兌走了。你們博宇這樣下去,真的不怕被她搞垮嗎……”
傅聞舟垂著眼簾,手蓋住臉,他怕自己笑場。
紀瑞明還在那邊滔滔不絕個沒完:“還有……”
陶平聽不下去了,從副駕座回過頭笑道:“紀總,看得出來您很關注她了。衡陽商場應該還沒倒吧?現在擔心是不是為時過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