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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聞舟復又停下了步子,下意識覺得。
他要是就這樣出去,會有那麼一丁點的罪惡感。
“喝點兒水,許心瞳。”他去一邊替她倒了杯水,將她撈過來。
許心瞳渾身都沒什麼力氣,軟軟地倒在他懷裡,抬頭,一雙桃花眼迷離地望著他,欲語還休。
領口在她剛才的掙扎中掙開了,因為熱,上衣敞開著,邊緣鬆鬆搭在圓潤的香肩上,露出一片白膩膩的肌膚。
她閉著嘴巴,不願意喝,頭歪到一邊,嘴裡依稀喃喃:“瞳瞳不要……”
不要?不要什麼?
傅聞舟拿杯子的手一頓,下意識覺得這話甚是歧義。
此情此景,有點兒不對味兒。
許心瞳撒起酒瘋來格外執拗,他又喂她時她竟然還發火,揚手就打翻了杯子。
傅聞舟覺得驚奇,他還沒生氣,她反而先委屈上了,好像他喂她水是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
傅聞舟什麼氣都散了,反而覺得好笑。
沒見過這麼能折騰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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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心瞳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床上,外套沒了,身上穿的還是那條吊帶,但是很明顯擦過了,沒有汗。
“謝謝你呀曉藝。”她揉揉發疼的腦袋說。
“謝我什麼?”溫曉藝也沒多想,給她倒了杯水示意她喝點兒。
許心瞳接過來說“謝謝”,一小口一小口地喝了。
“瞳瞳,你以後還是不要喝酒了。”溫曉藝欲言又止。
“怎麼了?”許心瞳眨巴了兩下眼睛,試探,“……我發酒瘋了?”
“可能。”溫曉藝說,“我把你拖出酒吧的時候,你怎麼都不願意,力氣大到根本拖不動。”
“那後來你怎麼把我拖回來的呀?”
“是老闆把你帶回來的。”溫曉藝捧著臉花痴道,“傅boss真是太體恤下屬了。他還跟我說,難得出來一趟要好好玩,不要把時間浪費了,然後我就把你交給他了。”
許心瞳:“???”
她只覺得腦子裡有什麼要炸開了。
是傅聞舟把她帶回來的?
那身上的汗也是他幫忙擦的嗎?
許心瞳的臉不受控制地燒起來。想象了一下那個場景,登時頭皮一緊。
她應該沒有撒酒瘋吧?
掏出手機翻到聊天框,她猶豫了很久,可到底還是關掉了——沒那個勇氣問傅聞舟。
要是她真發瘋了,現在去問不是自投羅網嗎?
她以後絕對不喝那麼多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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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北京,許心瞳一顆心也沒有平靜下來。
好在年前事兒多,繁忙的工作佔據了她大部分時間,久而久之也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想這種事情了。
恰巧之後那一週傅聞舟去洛杉磯出差了,兩人也沒有互相問候的習慣,她又度過了一段時間的黃金單身漢生活。
這日,“二逼青年歡樂多”群裡又開始討論新的話題:
[梁思思:這個年去哪兒玩啊?]
[顧宇陽:不知道,信用卡全被我爸停了,苦哈哈,沒心情去。]
[趙騫澤:你不去我們去,我信用卡恢復了哈哈哈。]
[顧宇陽:你滾!]
[梁思思:去北海道吧!我想去滑雪許心瞳]
[許心瞳:我要加班,公司今年改革,總體定位都要改,最忙的就是我們市場部,特別忙。]
[梁思思:你老公那麼有錢,你用得著這麼拼?]
許心瞳不知道要怎麼說了。
傅聞舟是傅聞舟,她是她啊。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