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領口很低,不經意露出風光。
傅聞舟瞥到,下意識轉開了視線,若無其事地將剩下的電線卷好了。
這晚,許心瞳睡得挺早的,不知道為什麼,比往常都要早。
她用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照例是腦袋背對著他,把自己縮在一個角落裡。
可到夜半時還是沒有什麼睡意,又翻過身來。
這動靜驚醒了傅聞舟。他問她:“睡不著?”
許心瞳愧疚道:“我吵醒你了?”
傅聞舟:“沒有,我本來就睡得不是很沉。”
許心瞳:“你每天那麼忙,還有睡不著的時候?”
他笑了,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轉而問她:“你呢,為什麼睡不著?還想著白天的事情?”
許心瞳嘆了口氣,不知怎麼就說出了心裡話:“我好後悔,白天沒有直接揍他一頓,現在回憶起來,真是越想越氣。”
只怪她當時懵了,根本沒有反應過來。
“你?揍他?”傅聞舟不做評價。
“看不起人啊?”許心瞳從被子裡伸出一隻胳膊,衝他亮了亮肱二頭肌。
耳邊傳來沉悶的笑聲。很淡,微不可聞。
可許心瞳不知道為什麼,耳朵紅透了。
她把胳膊悄悄縮回了被子裡。
為了緩解尷尬,她主動開腔道:“傅總,其實我挺想問你一個問題的。”
“問吧。”
“你的朋友多嗎?”
“我沒什麼朋友。”
許心瞳驚訝地望著他,猶自不可置信。
誰知他下一秒笑了笑說:“但人人都想做我的朋友。”
許心瞳:“……你是在凡爾賽嗎?”
她鬱悶的小表情實在可愛,傅聞舟沒繃住。
許心瞳覺得更鬱悶了,不跟他說話了。
“還睡不著?”寂靜了會兒,傅聞舟又問她。
“嗯。”她還挺實誠的,“小時候心情不好的時候,是媽媽抱著我睡的,她會哄我,給我講故事。”
她說這句話並沒有什麼別的含義,只是有感而發。
來北京之後,和媽媽十天半個月都見不到一次,其實她挺寂寞的。
“所以,要我哄?”傅聞舟忽然道。
他的語氣太平淡了,許心瞳呆怔了會兒才反應過來,臉頰不受控制地升溫。
“才不是!”她裹著被子背過身去,不理他了。
耳邊又傳來他的低笑聲。
-
過幾天,市場部要出差,許心瞳赫然在名單之列。
“公費出差,太爽了,住的可是五星級酒店!總公司就是財大氣粗!”溫曉藝感慨。
“你也去嗎,曉藝?到時候我們一間房好嗎?”現在,她不想跟別人住。
“好啊。”溫曉藝欣然應允。
出發那天,他們市場部差不多都去了,坐公司準備的大巴車。
到了目的地才發現去的不是車站,而是停機坪。
不遠處,偌大的停機坪上只泊著一架飛機,是市面上最常見的豪華客機灣流g650,可以進行長途的洲際飛行,航程遠超其他私人客機。
機艙內也十分寬敞豪華,米色和棕色的軟包顯得復古而典雅,空調溫度適宜,光線明亮而柔和。
“這是大老闆的私人飛機吧。乖乖,這得多少錢?”劉晴在她們耳邊嘀咕。
許心瞳倒是不知道傅聞舟還有這種私人飛機,不過也不意外,他車庫裡那些幾千萬乃至價值上億的豪車都是隨便停,擁有私人飛機也很正常。
這種可以長途航行的商務客機,出行會非常方便。
他們在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