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節(2 / 6)

的兵權以示懲罰,那時我怎麼有機會為唐軍做內應?沒有立功獲得晉王的賞識,便不能出現在這中軍大營,我連線近晉王的機會都沒有。那時只能報一個仇,不得不覺得有些遺憾。而當時我忍了那口氣,李適之因此落到了你們的手裡也是一樣的下場。”

薛崇訓點點頭,接著問道:“李適之逃到突厥的時間並不長,他和你有何深仇大恨?我更和你素不相識,不可能有什麼私怨,你又為何要不計代價要置我於死地?”

亓特勒道:“李適之一來突厥國,就騙取了阿史那卓公主的心,她因此還將我變成了這幅樣子,只能戴一副面具而無顏見人。我不怪她,只與李適之勢不兩立!而你更過分,部下擄走公主獻給你,你便強行霸佔……”

“原來是這樣,我明白了。”薛崇訓搖頭道,“你不過是愛慕突厥公主而不得,便喪失理智幹下這些毫無作用的無聊事,實在無法理喻。”

旁邊的幕僚們在他們一問一答中弄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借面面相覷,大多的眼神都有嘲笑之意,顯然對亓特勒的所作所為及其鄙視。

亓特勒冷冷道:“誰傷害阿史那卓公主,誰就是我的死敵!”

蘇晉呵呵笑道:“難怪沒有智慧的武夫永遠不可能成事,一身勇武不能用對地方啊。”

唯有薛崇訓沒有嘲笑亓特勒,反而表示有點理解,大約他自己也是個把世間規則當兒戲的人。薛崇訓道:“李適之沒有什麼錯,我更沒做錯什麼,錯的是你亓特勒。你得不到阿史那卓,是因為她的心不可能給你,你做這些有什麼意義、對自己有什麼好處、又有什麼必要?而且阿史那卓也不會因此感激你,那些所作所為對她唯一的影響就是增加她心裡的負擔,讓她不痛快……僅此而已。”

亓特勒沉默下來,也不知他現在悔悟了沒有,過得許久才抬頭說道:“阿史那卓公主從小和我一起長大,如果她離開了我,我活著還有什麼樂趣?今日未能如願報仇,我也無可奈何,多說無益。”

“這是人的一個劫數,迷了心竅一時不能徹悟也是常情,只是你亓特勒膽識過人,敢將常人不敢付諸實施的事兒真幹了出來,那便劫數難逃了。”薛崇訓嘆了一口氣道,“如果你有機會走過更多的路,會明白的,有些眼前覺得很重要的事兒,其實也不過如此……押下去,按律論罪、明正典刑。”

侍衛們便上來帶亓特勒,他也不做無謂的反抗。

聞訊丟下公務的王昌齡等人進賬說道:“王爺受驚,是臣等失職,保衛之法存在紕漏,才使得刺客有機可乘。請於中軍大帳中增派侍衛重新定製法令。”

薛崇訓心下有些不情願,因為當人為了防範而隔絕危險的時候,另一方面也在束縛自己,他心道:什麼麻煩的重修法令,還不如一個最簡單的法子,讓三娘或者白七妹留在身邊。這回出京因為是帶兵打仗,主將身邊帶著女人影響不好,所以薛崇訓才沒有讓三娘一起來。

他便說道:“這只是個意外,誰能想到天下竟有亓特勒這樣的人,又恰恰遇到我的頭上?事前沒有料到此人的動機,一時疏於預防而已,不用大驚小怪。”

言罷薛崇訓便告別幕僚等人,進內帳探望阿史那卓的傷情。她正坐在一把椅子上,旁邊的郎中為她敷好了藥,另外兩個奴婢就近在柴上熬內服的湯藥。

“傷勢如何,還有危險麼?”薛崇訓隨口問了一句,不過看阿史那卓那樣子應該沒什麼大礙。果然郎中說道:“毒物已大部分拔出體外,已無性命之憂請王爺安心,再外敷內服解藥化解殘餘的少量蛇毒,三兩日內便可除盡其毒。或許這兩天手臂會有些麻木,不必擔憂,調養調養便好了。”

這時阿史那卓看著薛崇訓道:“剛才王爺和亓特勒在外面說話,我都聽見了。你最後說教亓特勒的那句話,意思是你現在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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