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他直接從廊道上穿過前院,走過內宅的門樓,進了自己的房間。一進門他便喊道:“裴娘打水,我要沐浴更衣。”
就在這時,忽然見得一個漂亮的白衣少年拉開格子門,柔聲道:“熱水已經為夫君準備好了,天兒熱可熱水去汗,夫君先洗熱水,我把冰搬到房裡來。”
這小娘當然不是裴娘,薛崇訓怔了怔才認出來,原來是自己的新婚老婆李妍兒,可今天她實在反常,讓薛崇訓一下子都沒認出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道:“怎麼了,你沒生病吧?”
李妍兒頓時氣呼呼地翹起小嘴,但隨即卻露出笑容嬌|聲道:“夫君在外邊忙了一天,回到家我當然要侍候好你啊。”
薛崇訓瞪大了眼道:“我身上起雞皮疙瘩了,你這也太做作吧……哈哈,我明白,被你娘教訓了!”
“你知道就好,黑炭!”李妍兒眉毛一軒,壓低了聲音惡狠狠地說道,轉而又急忙咳了一聲,用小手揉了揉臉,微笑道,“乾淨的衣服在旁邊,夫君先沐浴啊。”
薛崇訓故意大聲道:“誰是黑……”炭字還沒說出來,他的嘴就被李妍兒給捂住了,天氣挺熱可那隻滑|滑的小手卻依然冰涼冰涼的。不知何故,很多女子的手都很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