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笑死了(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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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錢塘當然不是聾子,聽到那不知準確身份的劍仙老前輩要讓自己與世子殿下過招,雖說大體是一些慢慢喂招以供殿下養刀的苦力活,可他練的是觀潮重劍,出手不如其它劍術來得細膩精準,萬一傷著了世子殿下,找誰訴苦喊冤?找護短著稱的大柱國,肯定是找死。跟世子殿下說刀劍無眼的大道理?這位殿下如何看都不是好說話的主子,指不定就得被穿一路的小鞋了。呂錢塘心中哀嘆,罷了,兵來將擋,到時候該殺該剮都只能豁出去,大不了站著不動讓世子殿下砍幾刀。

三人聯手與符將紅甲人一役中被徐鳳年斥責一句滾開的舒羞眼眸子笑彎起來,咋樣,這回輪到你呂錢塘吃癟了吧,偏偏要學劍,老孃且看你如何收場。舒羞輕輕呸了一下自己,什麼老孃,小女子還年輕著呢,世間幾個女子到了三十歲還有自己這般花容月貌?掐一掐臉蛋,肌膚都能滴出水來。

不做巫女許多年的舒羞在這邊孤芳自賞,徐鳳年已經起身,青鳥付賬,多給了幾兩碎銀,已經讓酒攤子歡天喜地。

望著馬隊緩行,賣酒的老闆坐在空桌長凳上,掂量著碎銀偷著樂,難得給自己倒了一碗讓夥計從酒缸底下撈起來的杏花兒酒糟,這玩意賣不了幾個銅板,卻也能解乏,老郎中更說過可以暑撲風溼冬浸凍瘡,一些被蛇蜂叮咬的村夫都習慣來討點酒糟去解毒,百試不爽。店老闆抬頭看了眼招牌旗幟上灰撲撲的三個字,心想啥時候拿下來好好清洗一番。

正當他尋思著小事的時候,感到地面劇烈顫動起來,轉頭一看,只見為首一名手提一件陌生巨大兵器的將軍率領百餘人的驍騎轟然而過,老闆揉了揉眼睛,沒看錯,正是剛才那個在風流倜儻公子哥面前十分恭敬的重甲將領,他也遠遠看見過幾次雍州兵馬的行頭,已經算是震撼人心,可眼前這支騎兵卻是更雄壯鋒芒,除了當頭魁梧將軍,全部駿馬輕甲,個個佩有一柄制式北涼刀,揹負弓弩,那刀,店老闆依稀認得,春秋國戰中,這種殺人刀的名聲早已傳遍天下。早先王朝上下無數人以獲得一柄北涼戰刀為傲,後來朝廷下了旨意,不準北涼軍卒以外私自佩有此刀,否則以犯禁論處,這股洶湧風潮才逐漸淡去。

娘咧,雍州的貂裘子弟哪一個出行能讓一百精銳騎兵緊隨其後的誇張陣仗?

是從北涼那邊來雍州遊玩的將門子孫?可雍州這些年明擺著與泉州一起跟涼州爭鋒相對,這一點連他這種小百姓都心知肚明,怎麼有北涼的紈絝有氣魄調動軍伍來雍州境內馳騁?這不是硬生生打咱們田刺史的臉面嗎?店老闆將碎銀小心收起,一手護住才喝了小半的白酒碗,一隻手抬起搖了搖,撲散灰塵,想了又想,還是沒整明白那言談和氣風度雅緻的公子哥是啥來頭,總之是生平僅見的大人物了,老闆等塵土少去,這才提碗喝了口酒糟,感慨萬分道:“這位公子,家世氣量可真了不得,回頭要跟家裡那沒見過世面的婆娘好好說道說道。唉,可惜不是咱們雍州的,否則與人說起都有面子。”

曾在大雨中與寧峨眉並肩與那可怕紅甲人死戰一場的鳳字營正尉袁猛,是一個出身北涼中等士族的武將,文官仕途這條路走得不順,便從軍北涼,自小與族內一名從江湖上退下來的隱居教頭習武,袁猛槍法盡得真傳,與師從北地槍仙王繡的小人屠無法比,可也算是一員衝鋒佈陣都可獨當一面的雙全驍將,說實話出行北涼才一天時間便折損了兄弟幾十人,讓視兵卒如同手足的袁猛惱得吐血,更氣悶的是這等委屈偏偏不能擺在臉面上,總不敢去跟那位世子殿下說三道四。

說來好笑,袁猛與大戟寧峨眉官階竟是一樣,從六品,不上不下的位置,但袁猛對寧將軍卻是打心眼服氣,北涼四牙比起大柱國六位義子顯然要差得有些距離,可在北涼軍中,那六位各自領軍的大將位高權重,難免不可望更不可即,四牙虎將卻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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