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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他五年後再見我的 、家屬
過年前, 我把王定安之前留在我辦公室的衣服和上次給我的毯子,一併送回了他店裡。
還給我洗過了?
都落灰了,你也不來拿。
忘了。他衝我聳了聳肩。
我看你就是等著我來。我點穿他道。
他一點都沒不好意思, 臉上的表情反而更像是在肯定我的話, 一起吃個午飯?
好,但我下午還有復健,你少準備些。
他皺了皺臉,這有什麼關聯?
我冷著臉答:不消化, 怕吐。
他噗嗤一聲笑出來,修然, 你怎麼這麼誠實?
我摁著跳動的太陽穴, 揮手把這臭小子趕走了。他這回還算聽了我的話,就整了一份意麵和一碗蔬菜湯。
沒整些花裡胡哨的,怕你回頭真吃的不舒服。王定安道。
手怎麼了?他把面放到我面前的時候,我注意到他右手中指上纏了張創可貼,已經被血洇透了, 切到了?
嗯。不礙事。他索性揭了, 隨手扯了紙巾按在傷口上,你先吃。
先去處理,血都沒止住,還惦記著我吃。我看著像餓死鬼?他凝著我看了幾秒, 嘴角要笑不笑地崩著,我無語地叩了叩桌子,跟教小孩一樣一字一句道:去、拿、藥、箱、來。
他傷口很深, 口子有一個指節長。我無語道:切菜的時候到底在開什麼小差,能把自己的手切成這樣?
因為疼,他指尖本能地縮了下, 而後吐出一句:在想你。我動作一頓,下手重了些,引得他嗷嗷直叫喚,慘兮兮地跟我裝了一波可憐。
疼?疼就對了。誰讓你不好好說話。
上藥的時候,見他手指不住地抽動,我便邊擦邊給他吹,來降低點對傷口的刺激,行了,如果過兩天傷口長不好,就自己去醫院,知道沒?
知道了。
他看著我的眼神很奇怪,從剛才便是了,哪怕是在裝可憐,眼神都有一種特別違和的沉默,像是混合著特別濃稠的悲。讓我不禁問道:怎麼了?
他勉強地露了個一字笑,又垂下頭看著自己受傷的手,不知道啊他搖著頭,我該開心的。你關心我了,為我處理了傷。但我好像開心不起來。
他復又抬起頭來,臉上苦沒了笑,很奇怪。以前你跟我保持距離,我會覺得,也許我還有機會。你只是在封閉自己的感情。我總能等到你願意接受新的感情的一天。
但你如今大大方方跟我相處,我反而覺得自己沒機會了。
我微微一怔,大概明白了他話裡的意思。
因為陸召,我封閉了自己的感情,對身邊所有的人都保持著距離,活得更像是個機器人。而這種封閉,在王定安的眼裡,是我對自己的一種保護。所以他並不強行硬闖,剋制地與我保持距離,給了足夠的相處空間。
也接受我對他的拒絕。
我們在面對自己喜歡的人時,總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他的一舉一動,我們都會不斷揣摩猜測,把自己的一顆心揉爛了,又熨平。有時,甚至是自我欺騙式的原諒。
王定安大抵對我也是如此,他不打擾,不越界。
而今次,我自己都未曾察覺自己改變的時候,王定安已經覺出了些許。正是他嘴裡形容的大方相處,讓我們這間變得不再有任何可能。
只有當你不再在意某個人,把那人當做朋友、兄弟或者是其他什麼人的時候,才有可能把那些別樣的情愫剔除掉,與之大大方方地相處。
其實我真不該對你那麼敏感,王定安幾乎要把自己那傷口重新摳開,這樣就能一直裝傻裝下去。
我抬手蓋在了他的發